搅了半天的粥是她的?
央仪这次真的怀疑自己烧到脑子了。
她再看佣人端来的这一份,里边果然少了粥。于是拿起汤匙,碗里温吞的热气冒出来,入口温度刚刚好。
昨天一整天吃得都不多,到现在,胃里空空。
央仪乖乖喝掉一整碗。
抬头。
孟鹤鸣问她:再来点?
饱了。她摸摸肚子,有点拿不准现在的情况。
既然不在用早饭,就过了食不言寝不语的时间,央仪双手叠放在腿上:你……怎么不问我昨天的事?
问什么?孟鹤鸣好整以暇。
就是淋雨了然后……
他似乎有所了然,顺着她的话继续道:然后和路周一起回来?
央仪缓慢地眨了眨眼,心却重重地跳了一下。
第38章 秘事
怎么不说话?
男人的手很轻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除了停留在她耳垂上的手, 他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眉宇间皆是从容,仿佛在谈一桩闲事。
央仪却不敢把它当做普通的闲事来对待。
她对孟鹤鸣的了解不够多, 但她懂危险来临前低沉的气息。
和他一起出去的?他微顿,还是回来路上刚巧碰上?
碰上。央仪选择后者。
在哪儿?
不记得了。
孟鹤鸣伸手,语气有几分情人般的怜悯:看来昨天烧得很严重。
央仪烦恼地躲开:在湖边吧, 记不清。
她垂下眼睛, 不去看他。
可以解释为心虚,也可以解释为她在生气。
病都没好透,你就拿这种事试探我。她将唇线抿得平直, 受了大委屈一般, 孟鹤鸣你真的混蛋。
这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骂人的词汇。
骂得不痛不痒, 仅仅混蛋二字。
孟鹤鸣不动了,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把她弄痛。她捏着耳朵向后闪躲, 望过来时眼睛水蒙蒙的。
抱歉。孟鹤鸣回过神, 嘴角的笑温和斯文, 没有在试探你, 只是想试着关心。
央仪凶巴巴地说:那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她这么龇牙咧嘴的时刻还真是罕见。
孟鹤鸣看了一会儿,才笑了笑:问我为什么不问昨天事的是你,怎么我顺着你的话接下去都是错了。
他浅淡的声线里带了点宠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