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科累累。央仪小声说, 我和别人说句话你总要问半天。
孟鹤鸣接过管家递来的西服,起身时不忘回头看她一眼:路周不是别人。
所以你问得更多了。央仪笃定道。
我的意思是……男人将衣服搭在臂弯, 他是我弟弟,你不用那么紧张。
晚上孟鹤鸣没回。
他让徐叔送了点东西回来。
央仪里三层外三层拆开,居然是桂花房的点心, 纸袋上倒挂着水汽,摸起来温腾腾的。
她到网上搜, 没见着桂花房来榕城开分店的消息。
央仪惊奇地说:邮过来竟然还是热的。
不是邮的。徐叔这次嘴巴很快,是孟总的飞机带回来的。
央仪了然:他没回来是去了杭城?
孟总下午就去了新加坡。徐叔道,飞机留在国内,为的是跑杭城这一趟。
买这些?央仪睁大眼睛。
是。
徐叔从她脸上看到了惊愕,转身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耳朵背了,仿佛听见一句钱多了烧的。
他揉揉耳:什么?
没没没。央仪抱着纸袋,像揣着黄金,替我转告孟鹤鸣,嗯……就说谢谢。
徐叔莫名:您自己不是有孟总的电话吗?
闻言央仪眉心一跳。
徐叔又说:不然微信?
看来还得自己来。
央仪不挣扎了,念在这包贵重的糕点上。她点点头:我自己跟他说。
回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写了好多感谢的话最后都逃不过被删除的命运,唯一成功发送的是一张照片——纸袋上用隶书描绘的桂花房三字。
晚一些时候,孟鹤鸣打来电话。
还烧吗?
反反复复。央仪恹恹道,又三十八度五。
那边沉默了片刻,对她说稍等,而后从电话的窸窣里她似乎听见他去用座机拨通了另一通电话。
寥寥数语,回到她这里不过半分钟。
准备一下。电话里孟鹤鸣交代道,一会老徐会接你去医院。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需要都跟他说。
徐叔来得比想象中快。
原本央仪以为就是去医院打个点滴,没想车子一路往海滨驶,进了一家看起来像搞人类研究的医院。
央仪来了榕城还没生过病,自然不知道这是哪,于是好奇地问徐叔。
徐叔笑着说:这家医院背后有孟家投资,李院长与孟家是世交。沾了这点光,公司在榕城的几万号员工体检也都安排在了这。平时看病我们可不来!
为什么?央仪像个好奇宝宝。
徐叔苦涩状:不瞒您说,太贵了!
她来,孟鹤鸣肯定提前打通了所有关系,央仪都没机会见到太贵是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