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卡在她腿下的小臂肌肉在不断绷紧,连央仪都不会注意到他在吃力。
而他和方尖儿讲话时,喘气都并未多一下。
我从初中起就在外面县城上,回来的时候并不多,你没见过我理所当然。
方尖儿遗憾说:那次我可是待了整整一个暑假!
假期在外面做兼职的时候多。
奶奶人很好。男生换了个话题,从央仪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微翘的唇角。这次也劳奶奶惦记了。请她有时间多走动来玩。
她太有时间了!方尖儿吐槽,大半辈子都在这玩呢!
溪水从他们脚边湍流而下。
方尖儿又问:那你在榕城就做那个……
她顿了顿,委婉道:卖酒吗?
路周无声收紧手肘,只一瞬便恢复正常:嗯,赚得多。
那我们下次去捧你的场。方尖儿没心没肺地说完,朝央仪扬起下巴,是吧宝?
央仪点头:有机会的话。
怎么没机会?方尖儿思索着,明天不是你生日么?来的时候就说好了,这边啥也没有,回去要给你补过的!
央仪弯起唇:好。
生日的话题一带而过。
小半天的工夫,脚下长及小腿的荒草矮了下去,人为踩出的泥土路倒是多了起来。
再往下,便能看到他们住的翘脚小楼了。
山路跋涉,央仪长衣长袖被闷得脸颊发烫。
她身下的人也不好受,背负两个人的热量,麻布衣挡不住的地方都在密密往外渗出汗液,后颈一片绯红。
央仪挪开手掌,不知是不是因为肌肤相贴的热度,掌心竟也泛着潮湿的触感。
央仪:我能下来了。
挽在她腿心的力道僵了一瞬,男生乖巧点头:好。
路周选择在一块凸起的山石旁放她下来。
大约是经常有人在这休息,四周很干净,连浅浅一茬野草都被踩得露出了表层土。
什么虫啊蛇的,压根不会跑来光顾。
脚尖落地,随后是脚跟。
落到实处的感觉和离地一样美妙。
路周。
央仪喊住他。
男生将汗湿的额发捋开,目光灼灼看着她。
这边没信号,晚点我找到信号再把钱转你?
他似乎没想到她只是提这个,眼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恢复原状:没关系。
今天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