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爱你,看到你现在这么有出息,这么厉害,肯定会更高兴的。靳川勾嘴角,好。两人看完靳小兰之后,便没有在小邱河作任何停留,当天晚上便飞回了J市。颠簸劳累一整天,朵棉累得眼皮子都在打架,顾不上别的,洗完澡倒头就睡。靳川难得很老实,把她往怀里一搂,没有别的动作。然而刚闭眼不到三分钟,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朵棉咕哝着抓抓头发,从枕头底下抓起手机,接起来,喂mama。说完,对靳川竖起食指,示意他别说话。靳川在黑暗中安静地看着她。朵母:干什么呢。她含混不清地应:睡觉。这才十点钟不到就睡了?朵母有些惊讶。……嗯,最近训练比较辛苦。自己注意休息,不要熬夜,少吃点烧烤火锅什么的,对身体不好。朵母担心女儿累垮了身体,叮嘱着,都一个月没回家了,先说好,元旦必须回来,你爷爷奶奶都想你了。嗯嗯。好的。又简单说了几句,朵棉把电话挂断,拱啊拱,钻进被窝继续cos粽子。这时,被他从身后抱住。耳畔紧贴着响起一个声音,语气低柔得可怕:棉棉。唔?她懒懒软软地应了句。元旦我送你回去。唔。顺便买点东西看望一下你mama。唔。嗯。……等……等等。欸欸欸?!!!朵棉一下睁开了眼睛。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元旦放假,基地里瞬间空了一半,这些职业选手们虽然来自全国各地,但也有少部分是J市本地或周边地区的,遇着三天小假期,能回家的当然还是要回家看看。作为一只本地棉,朵棉理所当然成了回家大军的一员。不过,她回家并不是一个人。旁边还跟了某大只……早上九点多,柔柔的阳光洒遍城市的每个角落,黑色轿跑在马路上飞驰,穿城。朵棉第N次往旁边偷瞄。虽然之前已经打电话跟mama汇报过了……但还是好紧张……mama虽然没有生气也没用骂她,但那反应……明显也不是高兴吧……肯定觉得她恋爱谈早了……想想也是,才刚上大学进入战队,就跟战队的队长勾搭……啊呸,恋上了,也不知道等下会不会为难他啊……朵棉忧心忡忡地思索着。几秒后,她忽然伸出手,十分郑重其事地放在了靳川肩膀上,表情肃穆。前头刚好是个红灯。靳川停车,转眸,目光落在那张精致严肃的小脸上。她说:不要紧张。……靳川挑起一边眉毛。我mama人很好的……说到这里,朵棉顿了下,片刻才又接着道,她可能比较严肃,但是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用怕她。靳川笑了下,手指轻轻捏她脸,嗯。数分钟后,靳川的车驶入了朵棉家的小区,公共停车位正好还有位置,他把车停过去,熄火,下车。两人一起上楼。朵棉背着小挎包,靳川两手都没闲着,大包小包,拎满各种养生营养品。走出电梯,朵棉在自家大门前站定,刚要拿钥匙,面前的门咔哒一声,开了。……猝不及防的打照面。朵棉整个人一呆。朵母脸上的表情倒很镇定,看看女儿,再看看女儿身后那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笑了下,来得挺早的。靳川弯起唇,淡道:阿姨好,我是靳川。朵母很随意地点了下头,进来吧。说完余光一瞥,扫见靳川手里的一大堆东西,蹙眉,低声数落朵棉:你这孩子,那么多东西怎么也不帮人家拎一下。……朵棉囧,小声支吾:我说要帮忙的,他不让我拎。朵母戳她脑门儿。没事儿阿姨。靳川笑,这些东西不沉。朵母也笑,我们家没什么讲究,你不用这么客气。说完退回屋子里,外面冷,来,进屋。进了屋,正式会面才算开始。朵母牵着朵棉在沙发上坐下,靳川坐对面。朵棉看看微笑的朵母,又看看淡笑的靳川,觉得这阵仗真奇怪,简直跟法官审犯人没什么区别。片刻,朵母把倒好的清茶推到靳川面前,说:茶。靳川回得很礼貌:谢谢阿姨。说完,垂眸,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朵棉坐在对面盯着他看。他出门的时候外面套了件大衣,进了暖气房,大衣一脱,里面就是一件偏休闲的黑灰色西装,这副打扮,再配上他喝茶的仪态,朵棉脑子里顿时冒出了四个字:赏心悦目。长得好看果然很百搭。她忽然在想,要是这人不是个电竞选手,正经八百念完建筑系毕业,也相当符合都市精英的形象。朵棉迷迷糊糊地想着。这时,朵母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说:靳川,我要是没记错,你以前高中和棉棉在一个班吧。靳川答:是的。你现在在念哪个大学?B大,建筑系。和朵棉一样。……朵母眼中闪过一丝微讶的光,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你和她一个高中,一个大学,还在一个战队?是的。朵母若有所思地眯了下眼睛,点头,有意无意看了眼朵棉:嗯,那我大概明白了。……她脑袋越垂越低,窘迫地咬了咬唇。屋子里有须臾的安静。然后朵母忽然笑了起来,说:我听棉棉说,你们俩在谈恋爱……其实吧,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荷尔蒙分泌旺盛,谈个恋爱处处对象,都很正常。不过,我很惊讶的是,你居然会主动提出要跟我见面。对于这次所谓的见家长,朵母其实并没有太上心,这个社会,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谈恋爱,再正常不过,谈一段时间就分手,也再正常不过。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大部分连什么是真正的爱情都不明白。不必当真。你们先坐。我去买点菜,中午一起吃饭吧。说完,朵母便站起了身,准备离开。就这样?朵棉有点错愕地抬起头。突的,一个低沉嗓音很平稳地响起:阿姨,您请留步。朵母身形微顿,转过头,似乎有些惊讶。朵棉的目光也看过去。靳川站起了身。他那张向来冷淡散漫的脸,此时,难得多了一丝名为认真的表情。他平静地交代:我叫靳川,老家在北方,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外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