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多了。沈元白看了一眼她身上单薄的裙子,冷吗?冷啊。蒋程程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西装外套,却说:你抱抱我就暖和了。沈元白看她一眼,她就笑着朝他伸出手来,沈元白收回视线,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她身上。蒋程程蓦地叹息了一声,又安静了片刻,才问:怎么啦?是不是你的小妻子给你气受了?要不我来安慰安慰你?她笑得暧昧,同时伸出手来拨了拨他微微松开的领带,低声道:我的酒店房间里藏了一瓶好酒,你想喝的话,随时上来啊……好。沈元白淡淡道,有时间上来试试。蒋程程闻言,眸色明显一沉,蓦地丢开了他的领带,伸手拿过了他指间的香烟,放到自己口中抽了起来。一直到抽完那支烟,她才又开口:真讨厌,我要是早知道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才不回来找你呢!沈元白没有回答,只是接过她手中的烟头,捻灭了放进垃圾桶里。我可能是老了。蒋程程看着他的动作,缓缓开口,我常常想起我们小时候……你那时候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呢?沈元白淡淡笑了一声,声音却依旧低沉:还想得起小时候的事,不算老。蒋程程看着他,目光忽然就变得有些哀凉起来,这么说来,小时候的事,你已经不记得了?沈元白还没回答,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时柠的名字闪烁在屏幕上。蒋程程也一眼看见了那个名字,却并没有避开,反而更加认真地注视着他,仿佛等着想要听他跟自己的老婆说什么。沈元白没有看她,接起了电话,喂?电话那头却没有人回答,沈元白静静等待了几秒,又喊了一声:浅浅?依旧没有人回答。沈元白微微拧了眉,正准备挂断,电话那头忽然传来时柠一声短促的尖叫:啊——浅浅?他迅速又喊了一声,却依旧没有回应。沈元白取下电话,挂断,在蒋程程好奇的目光中很快回拨了过去。这一次电话那头倒是很快传来了时柠应答的声音:喂?沈元白顿了片刻,缓缓道:在干什么?在家里试着自己做饭呢。时柠说,不过好像不太成功。这么说,拨通他的电话可能只是无意的。沈元白安静了片刻,缓缓应了一声:嗯。时柠见他好像没有别的话要说,这才问道:那你在干嘛呢?应酬吗?什么时候回来?可能会晚一点。沈元白回答,你自己早点睡。嗯。时柠应了一声,说,那你也不要喝太多酒,早点回来,拜拜。蒋程程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看见沈元白挂掉电话,安静片刻之后,她忽然笑了起来,之前思唯跟我说,你对你的小妻子很好,很紧张她,我还以为是思唯故意说给我听的呢,原来是真的。她顿了顿,才又看向沈元白,所以,你现在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不喜欢我了,对吗?程程,你喝多了。沈元白说。蒋程程又安静了一会儿,笑出声来,看着沈元白缓缓道:那是因为我被你伤了心啊……天擎,我这么伤心,你都不肯安慰我么?她微微伏在栏杆上,柔情款款地看着他,然而沈元白的目光却依旧如夜色般平静寒凉,想要什么,我送给你。想要你今晚陪我,你陪么?蒋程程微微偏了头看着他,笑得有些辛酸,不等他开口,她便又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看吧,你又不肯……话音刚落,傅西城适时出现在了露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随后目光沉沉地看向沈元白,你们俩偷偷在这儿聊什么聊得这么起劲?蒋程程看着他噗嗤一笑,聊负心汉呢。负心汉?傅西城看了她一眼,你的字典里可能出现这个词么?蒋程程一下子就挽了沈元白的手臂,撒娇道:天擎,他欺负我!我可欺负不了你,能欺负你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傅西城走过来,给自己点了支烟,随后递给沈元白一支,同时深深看了沈元白一眼。沈元白接过烟来,刚刚点燃,却就被蒋程程夺了过去,放进了她自己的口中。蒋程程抽了一口烟,仍旧看着沈元白,嘴里却是回答着傅西城的问题:怎么没有?现在他最能欺负我,我这颗心啊,真是被他伤得透透的了……第69章想要你陪我说完,她也不等两人回答,转身款款回到了室内。傅西城这才又看向沈元白,眼眸有些暗沉,她这是真的冲你回来的?你可清醒着点,别给自己找事。蒋家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都知道,跟吸血鬼似的逮谁吸谁,要是让他们知道蒋程程跟你有什么瓜葛,那不得一窝蜂地冲上来吸你?说完他忽然又想到时柠,忍不住狠狠吸了口烟,骂道:你他妈这什么毛病!净招惹这种女人!至少我不禽兽。沈元白慢悠悠地回答,连未成年的小姑娘都招惹。傅西城一怔,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扯淡!老子才没招惹她!那之后一连几天,沈元白和时柠都各自早出晚归,几乎就没有同步的时候,更不用说正常的夫妻生活。时柠对此并没有什么不适应,却不知道沈元白是不是因为她对性事的回避也对她失去了兴趣。如果是这样,那么对时柠而言无疑是轻松的,可是她既然要与他做这一年的夫妻,难免心存内疚,每每面对他的时候都觉得不能释怀。安然无恙地又度过一周之后,时柠手上的慈善晚宴善后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只是一直约不到卓建明见面,没办法当面向他致歉以及传达他们为了善后所做的工作。正头疼的时候,却忽然得到消息说卓建明每周末都会去高尔夫球会打球,时柠仿佛看见了机会,一查却发现那个高尔夫球会是会员制,普通人根本进不去。没办法,在跟沈元白早晚交错了很多天之后,时柠终于在周五的晚上做足了准备等他回来。她提前吃了一颗药,又在卧室里点了特制熏香。一颗药加上熏香,对她的影响不过是让她身体稍稍热了一些,其余似乎都是一切正常。如果沈元白有需要,那她尽力配合,如果他没有兴致,那她就安心等药力过去再睡觉,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沈元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走进卧室的时候才发现时柠还没有睡,房间里灯光朦胧,空气里有隐隐约约的陌生香味,而她坐在床头,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