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细细软软的猫毛往眼睛鼻子里钻,她忍不住喷嚏,连打了好几个。
猫没吹一半,眼睛、鼻尖都红了。
可怜兮兮的,像哭过一样。
江以明只好用毛巾再给大橘裹了一遍,打断她的修行:行了。
沈倪:不是还没干——阿嚏。
江以明看她一眼:没折磨够自己?
沈倪:不折磨啊啊啊——阿嚏。
最后大橘被送去了阳台晒太阳。
还好是夏天,午后暖风一吹,比什么都有用。
沈倪觉得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毛,凑到水池认真洗脸。洗着洗着才发现了刚才被挠的口子,有一点点轻微刺痛,足以忽略不计。
但她起了小心思,用力挤了一下。
然后脸上还湿漉漉地往下淌水,睁开一边眼睛叫江以明。
江医生,我光荣负伤了。
江以明刚从阳台回来,皱眉:哪儿?
她把手举得高高:喏,手指。你看。
口子很浅,送去医院路上就能好的那种程度。
江以明无奈抿了下唇,头一次主动抓着她的手在清水下面仔细洗干净,搓上肥皂再洗,来来回回洗了很久。
明明在冷水底下,沈倪被他的手按着,有种感受到他体温的错觉。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抓着自己的,轻轻揉慢慢搓。
沈倪缓缓眨了下眼,觉得不真实:江医生,你在干嘛啊?
江以明低声,家里养猫没了解过?
关键就是家里没养过。
都是骗人的啊。
沈倪愣了会儿,才圆回来:我……撸得不多。
江以明从后抓着她的手,因为一直维持这个姿势,两人贴得很近。她的背后都被环进了两条手臂之间。
近到沈倪只要一偏头,睫毛就恨不得戳到他下颌的程度。
她不太敢回头看。
听到他的声音落在耳侧:被猫挠了,咬了,就用肥皂水冲洗十分钟。时间长点也无所谓,这是接种狂犬疫苗的第一步。
他说话很耐心。
沈倪还是冷不防抖了一下,所以就这么点口子,你还要带我去打狂犬疫苗吗?不是吧……
他嗯了声,说:就这么点口子?
沈倪瞬间蔫下来:江医生我错了。我不该浪费社会资源。你这样年轻有为的医生怎么能为我这么一点点小伤口费心呢,这个我要是不使劲挤,压根就没出血。我错了,真的错了。
江以明面色平静放开她,淡淡道:自己接着洗。
噢……沈倪偷看他,问,还有几分钟?
三分钟。
大橘打过疫苗,况且又是这么点小口子。
江以明纯粹吓她的。
看她一惊一乍认错,有点可爱。
洗完手,她小心翼翼过来试探:洗好了,还超时好几分钟呢。就别去打针了吧?
江以明神色寡淡:流血了。
沈倪把手举到耳边发誓:我自己挤的。
是吗。
真的!我再也再也再也不敢了!她又软绵绵叫了一声,男朋友,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江以明从她面前路过,重新洗了遍手,擦干。
朝她伸出掌心:手呢。
……这。沈倪慢吞吞伸出去,搭在他手掌上。
他的体温渡了过来。
沈倪忍不住曲了下手指,指尖就扣在他掌心。
她还想往后躲,那根受伤的手指就被精准捉住了。他两指捏住,右手伸进裤兜找了个东西。
沈倪反应过来时,指尖被他贴了个小猫图案的创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