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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原来美国的夜和台北的也是大同小异。
杜云去了酒店,湾湾睡在他们身边,雪荔和聂颖谦抱在一起,两人平视着天花板,都过于清醒。
颖谦,妈她……
聂颖谦动了动双腿:年轻时出事故搞成这样的。
雪荔侧头看着他挺立的鼻线:那你为什么不接她回国一起住?
回国?聂颖谦像在问自己,朝着天花板吁了口气:她这辈子都不会回去的。
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不喜欢国内。
那妈一个人在这边……
聂颖谦翻了个身与雪荔面对面,眼睛看着眼睛,鼻尖顶着鼻尖。
15岁我就跟我妈住在这了,这里才是我们的家,邻居关系都不错,我妈也有保姆,不用担心,她过的比我们还好。
最后一句他是用微笑来表达的。
雪荔无意识去蹭聂颖谦鼻尖:颖谦,妈为什么抱着我哭啊?
聂颖谦拍了拍她的后背,双眼弯弯:她儿子43她才见到儿媳妇,能不哭吗?
这理由多少有些牵强,何况老人刚才哭的那么伤心,雪荔本能的觉得有什么隐情。
那费……费小姐呢?你没带她见过你妈吗?
两人坦然迎视的目光被聂颖谦抽走一半,他没回答。
雪荔察觉自己可能说了冷场的话,于是找话题打开气氛:颖谦,你每次来美国,其实都是来看妈妈的,对吗?
聂颖谦的目光再次回到雪荔眼睛里,不以为意的挑眉:不完全是啊,我这边也有生意,但看我妈是主要。
雪荔撅着嘴巴,拿手指头戳他胸口:那你怎么不带我一起来呢?都四年多了,我都没孝敬孝敬她老人家。
聂颖谦握住了雪荔作乱的手,雪荔抬头看他时忽然觉得他的眼睛好认真好投入:雪荔,妈听到你这么说,会非常高兴的。
雪荔不自然的抿唇笑了。
当她垂目摩挲聂颖谦睡衣图案时,两瓣微凉的唇朝她贴来,慢慢的深入,她被带的不得不迎合起来,双手绕到了聂颖谦背后。
当他翻到她身上,雪荔吓了一跳,忙推拒他:不行,湾湾在,看到的话就完蛋啦。
颖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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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湾一脚踹在雪荔小腹上,雪荔醒了过来。
把湾湾盖好被子,朝客厅望了一眼,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聂颖谦就站在客厅那扇老旧铁窗前抽烟,没有开灯,依稀借着月光看得到他耳朵的轮廓。
雪荔走过去他回头,她便朝他展颜一笑。
走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腰,将头靠着他肩膀,声音软糯:刚才还说最近烟抽的多,现在这是干嘛呢?
聂颖谦没看雪荔,放远视线眺望夜空:女人心烦可以找朋友倾诉,男人只能靠烟。
雪荔有些意外,抬头望着他:你有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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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会不会觉得聂老太太跟雪荔有关系呢?绝对不是母女哈,没这么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