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就是太清楚了,才会握紧成拳,忍着心脏痛到发麻的感觉,也咬着牙,闭上眼,拼命佯装出平时一贯的柔软模样,淡淡地弯起唇角。
我说,我们分手吧。
无疑落定的宣判声,耳边呼啸而过的车,远方随乐跳动的鼓点,霎时间都没了踪迹,世界就此被风雨骤然间洗劫一空。
有的,只有他那颗炙热、坦荡却可笑的心。
宁汐,江季珩垂眸看着她唇上残留的水光,最后一次,抬手轻擦而去,你是真的狠心。
如刀割一般的话,搅碎心房,宁汐再不能哭,死也要憋在心底。
她两只手已经因为攥太紧而指尖发白,血液似是流通不畅,她被他吻到发红的唇也一点点地泛了白。
扑通扑通。
扑通。
死命克制到都开始放缓的心跳,同样一步步地陷入心潭,如是踏进深渊,再无法弥散狂热。
是我做错了?江季珩忽然问她。
宁汐没说话,但三秒后,摇了头。
那是我对你哪里不好了?江季珩不甘地还在问着。
宁汐仍是摇头,微弱的态度,在恳求:江季珩,是我对你不好。
明明说喜欢他的是她,明明说愿意永远陪在他身边的是她,明明说要和他一起考A大的也是她,凭什么?究竟凭什么?
江季珩这人执拗惯了,要不到一个能说服的答案,是不会死心的,宁汐,几次做出约定都是你先主动的,你现在说走就走,说结束就结束,你当我的感情是开玩笑的?
第一次不再迁就她弯腰,第一次要她仰着颈和他说话。
宁汐都看懂他的意思,照做了,就好像糖拌馄饨,你不爱吃,却为了我变得能吃,江季珩,我不想你这样,你该有你的生活。
江季珩一急,可我的生活里有你——
不,不该有我。宁汐没办法了,只能逼着自己狠心,她笑着抬头,眸底放任了疏离遥远,相信我,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
原本还想找个机会坐一次赛车的。
知道他开得好,所以一直压着这次宝贵的机会,原以为后面可以,却没想现在就已经走到尽头了。
可宁',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