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华说:你爸呢,太木了,稳重是稳重,但人太无聊了。高柏安是有趣,但我抓不住,算了,错过了就错过了,这把年纪了总要有些遗憾。
王若含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突然想霍骁了。
她解锁手机点开微信,和霍骁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早上,他告诉她今天又要开一天的会。
王若含想了想,还是放下手机。
反正想说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废话。
既然没什么大事,还是不打扰他了。
吃过饭,王若含上楼回房午睡了一会儿,再工作两天就要轮到她调休,美好休息日就在眼前。
她最近睡眠不太好,后半夜总是能感到心脏一刺一刺地疼。
不知道是睡惯了新房子的床,还是变得不习惯一个人睡了。
一下午都在输液室,都说儿科护士的扎针水平是最好的。
因为要是没一针到位或扎得疼了,孩子一哭,家长急躁,挨骂的就是护士。
王若含就是在挨骂中成长起来的,而新人护士的技术显然还有待提高。
尖锐清脆的哭声极具穿透力,孩子父母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你到底会不会啊?在学校没学啊?
王若含接过那护士手里的针管,轻声说:我来吧。
不哭不哭,一下子就好了。她弯着眼睛,在柔声安慰里找准位置扎好针头,贴上胶布固定。
家长没再啰嗦,抱着孩子出去了,但还有一个要安慰呢。
小姑娘低着脑袋,时不时发出吸鼻子的声音。
都这么过来的。王若含说,我还遇到骂得更狠的呢,平时多练练就好了。
谢谢姐,你真好。
王若含抽了张纸给她:擦擦,小朋友哭就算了,你还哭呢?
护士长来喊她,王若含站起身,却突地感到眼前一阵眩晕。
她用手掌抵着额头,扶着椅背缓了缓。
等视线重新清明,她迈步走出去:来了。
隔着口罩也能看出薛虹冰的神色凝重,王若含喊了声:护士长。
薛虹冰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一旁,叮嘱她说:你先去护士台帮我看一下,小悦也在那儿,手术室那边出了点事。
王若含心里一紧:怎么了?
薛虹冰摇摇头:你先过去吧。
看着护士长快步离开的背影,王若含直觉是有大麻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