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
他们根本就没察觉到骨灰坛被人挪了地方。
难道有人知道骨灰坛会被摔碎,所以提前把它挪走了?
顾娇三人回了姚氏的院子。
顾瑾瑜想起在大哥院子受的委屈,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动大哥的东西,我知道大哥的书房不能随随便便进去,我是听见奇怪的声音才进去看看,我担心表妹出事。我怎么也没料到表妹自己打碎了花瓶,然后诬陷是我……
姚氏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你打碎的又有什么关系?娘和你说了多少回,不要靠近你三个哥哥,不然你会有数不尽的麻烦,现在应验了?
顾娇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顾瑾瑜,神色淡漠。
姚氏又道:今天要不是你姐姐拦着,顾承林已经对你动手了!你怎么还那么傻往他们跟前凑呢?
顾瑾瑜委屈:他们是我哥哥呀……
姚氏正色道:你没有哥哥,只有弟弟和姐姐。
这么说尽管残忍,可那三个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姚氏又道:以后,你也不要再与凌家人来往了。
凌家是先夫人的娘家,对他们这一房也是存了极大的偏见与不满的。
顾瑾瑜含泪道:是祖母让我教导表妹的……今天……
她看了顾娇一眼,要是方才姐姐也和我们在一起就好了,表妹就没机会污蔑我了!
姚氏道:你姐姐怎么可能和你们在一起?她刚进府,都不认识凌家的小姐。
顾瑾瑜一抽一抽地说道:表妹本是让我邀请姐姐一道去亭子里坐坐的,我去叫姐姐,姐姐不答应……
顾娇无语了,这是拉不出屎怪地球没引力了?
她喊她来给姚氏请安的时候,她怎么不和她过来呢?
还有,凌小姐会好心地叫她?
顾娇懒得与她争辩,她本就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她拎起小背篓道:我先走了。
家里还有三个病号,姚氏不好留她。
她离开后,姚氏转头看向顾瑾瑜,神色很是严肃:今天的事你怎么能怪你姐姐?你姐姐有什么错?
顾瑾瑜一愣:我……我没有……
姚氏严厉道:你姐姐,没用过侯府一个铜板,没吃过侯府一口饭,她犯不着去认侯府的任何一个亲戚,凌小姐叫她,她当然可以不答应!
娘……
姚氏从没用过如此严厉的语气与顾瑾瑜说话,在顾瑾瑜眼里,姚氏是温柔的、是善解人意的,甚至有些软弱。
可现在,姚氏慢慢变得强硬了。
姚氏道: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这些话,我不许你诋毁你姐姐。
顾瑾瑜被人污蔑都没有这一句话来得委屈。
除了弟弟,娘最疼她了不是吗?
可娘现在最疼的人……变成姐姐了。
你说,真的是她干的吗?顾瑾瑜离开后,姚氏问房嬷嬷。
房嬷嬷已经打听清楚了,凌小姐落荒而逃,可见是在心虚。
可房嬷嬷没说,只叹道:唉,奴婢哪儿敢妄加揣测?就算是二小姐,那也应当是无心的吧,她也是为了讨好世子。
姚氏对这个女儿,忽然有点失望。
……
小净空终于发现自己头发被剃光光的事了。
他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留了大半年的头发……眼看着就能扎个小揪揪了……居然就这么没了!
他又变回小光头了!
他抱着自己的小光头,坐门槛上哭得撕心裂肺:我头发没了——坏姐夫赔我头发——坏姐夫!坏姐夫!坏姐夫!赔我头发——
萧六郎正色道:是你自己要我剃的。
小净空哭得直蹬腿儿:我没有!我没有!你胡说!
那晚烧糊涂了,小净空愣是没有一点记忆,因此深信不疑,他绝不会舍弃自己心爱的小头发,一定是坏姐夫嫉妒他,趁他发烧把他的头发剃光光啦!
萧六郎摊手:不信一会儿你问娇娇。
顾娇回来了。
一大一小在门口看着她。
萧六郎无可奈何地靠在门框上,小净空委屈巴巴地坐在门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