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这是上个月的账簿,您请过目。玉器店老板毕恭毕敬将账本递过来。
东家,这十套旗袍与袄裙是我们为您连夜赶工制作出来的。裁缝师傅们将衣裳打包,塞到周薄轻手里。
男人陪茯苓出来前,特意换了一身衬衫马甲,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直接沦落成拎东西的跟班。
……这也是良人应该做的么?
他面无表情接过。
女人有自己的事业才不会被男人瞧不起,当然茯苓在周薄轻面前展现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他高看她一等。
而是想告诉对方——
本小姐喜欢你是你的荣幸,请把自己位置摆正点,这三天好好扮演良人,不然小姐我头一甩,下一秒你就变成过去式。
茯苓勘察完商铺出来。
两人路过胡同巷子。
里面传来殴打和哭喊声。
一个披头散发,形容枯槁的男人抓着一个镶金牙男人的裤腿。哪怕被对方打得头破血流,也绝不放手,呻吟着哭喊道,大爷,大爷,就给我一小包吧,求您了……我真的,真的快受不了了。
富态男子使劲扒拉对方的手,压低嗓子说:松开,没钱还想要东西,做你的春秋大梦!
可是我已经变卖了所有家产,我的钱和妻儿全都抵押给你了啊!您,您就再多给我一点,一点点就够了,求求您……
关我屁事!
富态男子一脚踹开身虚体弱的男人,听到胡同口响起脚步声,赶忙顺着另一边溜走。
瘦弱男人穿着单薄布衣,被踹倒在地上,却仍旧精神恍惚地往男子离开的方向爬,就给我一点,一点就够了……
一双绣有并蒂莲的淡紫色绣鞋停在他眼前。
男人眼神空洞的抬头。
温柔声音如春风般送入耳畔,把妻儿都抵押了?
是,是……呃……哈啊……
下一刻男人陷入永久昏迷。
放下手中成衣袋子的周薄轻,从口袋里抽出干净手帕,随手擦拭,面容端肃冷峻。
从方才的只言片语,便可以拼凑出事情大概的轮廓,此人是吸/食/鸦/片的瘾君子,已经疯得无药可救。
良人也觉得这种人很可恶吧?茯苓侧目看着出手的年轻军阀,轻飘飘的说:为了那玩意儿,好端端一个家庭支离破碎。
周薄轻不语。
两人随后往胡同深处走了一阵,走到一个破棚子不远处,里面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精神',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