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怎么......岑蔚神情复杂,嗟叹道,造孽啊这是。
周然对她的反应见怪不怪,夏千北第一次知道这个秘密后,求着周然砸他脑袋,让他失忆,省的他哪天一不小心说漏嘴,到时候商圈地震心橙上不了市,怪他是始作俑者。
周然告诉岑蔚:纪清桓几乎和他身边所有的富家小姐都dating过,除了戚映霜。两年前他去鹿城玩,好巧不巧,戚映霜也在那家酒店。
岑蔚不自觉联想下去:他俩一见钟情了?然后又发现对方是仇人的子女?
没有,他们俩都知道对方是谁,一开始互相装不认识。
然后呢?
周然顿了顿,把接下来的剧情一语带过:然后就发生了一些事,回来以后纪清桓就不对劲了。他追了人家两年,今年才在一起的。
岑蔚蹙眉:发生了什么事?
就......一些事。
岑蔚隐隐约约懂了,她抿了抿唇,低头喝水。
气氛骤然冷却了下来,岑蔚没话找话说:这种其实也挺美好的,对吧?哈哈。
周然嗯了声。
岑蔚话锋一转,问:你体验过吗?
嗯?
外国电影里演的那种,就看着看着突然......岑蔚把双手指尖对到一起,然后又像烟花绽放一样张开,你懂的。
周然摇头:没有。
酒吧灯光昏暗,杯子里的冰块渐渐融化。
夜深了,酒意微醺下,岑蔚说话开始不经过大脑。
不过也是该聊些成年人的话题,一男一女坐在这么有情调的地方,总不能整夜聊房子和钱。
说实话,我还挺好奇的。岑蔚嘴角翘起弧度,一只手慵懒地托着腮,说,真的会突然被荷尔蒙袭击吗?现实生活中又没有电影里那些暧昧的背景音乐,你就这么看着,一个眼神?然后就能激情四射?
岑蔚发出不屑的一声嗤笑,摆摆手说:不会吧。
周然没有说话,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玻璃杯。
从岑蔚的角度平视过去,目光恰好落在他的嘴唇上。
上唇偏薄,下唇饱满,唇峰的m型很明显。
颜色......好像是浅粉。
像花瓣,在日光照晒下失去水分,微微起了皱褶的花瓣。
岑蔚的心脏在胸膛里绊了一跤。
走吗?
周然陡然出声,吓得某个心猿意马的人身体一缩,眨眼收回视线。
岑蔚屈起手指关节,刮了下脸颊,从高脚椅上起身说:走吧。
大堂里还坐着几个记者,周然没有搭理他们,办理好退房,和岑蔚走出酒店。
对了。走到室外,岑蔚才想起来问,那我们要怎么回去啊?
周然说:地铁。
岑蔚无奈地笑了笑:好吧。
刚刚还是霸总娇妻呢,还不是得灰溜溜地坐地铁回家。
晚风凉爽,路灯和广告牌映亮城市的夜。
察觉到岑蔚在频繁地整理上衣,还一直含胸抱着胳膊,周然慢下脚步问:怎么了?冷吗?
不冷。岑蔚神色窘迫,欲言又止,最后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她发育得比我好,我穿着有点没安全感。
周然愣了一瞬,避开视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肩膀上。
谢谢。岑蔚抬起头小声说。
他们走到十字路口,地铁站就在马路对面。
红绿灯还有二十七秒,街口已经聚集了乌泱泱的一堆人。
岑蔚穿上宽大的西装外套,终于心安了。
等红灯的时间里,她向路两旁随意张望,有一下没一下地踮起脚尖又站平。
听到身边的人沉重地叹了声气,岑蔚抬起目光,歪着脑袋凑到周然面前:你又是怎么了?
他本来正低头盯着地面,往上抬了抬视线,对上岑蔚的眼睛。
我没怎么啊。
那你突然叹什么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