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是时下很流行的一首网络音乐,甜美造作的女声唱着俗到不能再俗的歌词,齁得人嗓子眼发紧。
……周清南微不可察地拧了下眉,斜眼瞥向驾驶室。
大写的嫌弃。
陆岩汗颜,飞快拿起控制台上的手机,把外放的音乐声给关掉。
陆岩看眼来电显示,将电话接起来,出口的嗓音冷冰冰的,自带杀气,很符合他一贯的威猛人设:喂。
对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陆岩听完静默半秒,回对方:稍等一下,我问问。
说完,陆岩便将手机拿远几公分,手掌挡住收音器,转向周清南恭恭敬敬地说:老板,贺温良和樊放的两个头马在花水那边干上了,说是闹得有点儿大,还惊动了条子。
周清南闭眼捏眉心,眉宇间尽是不耐,然后呢。
陆岩没吱声。
周清南眼也不睁地说:他们进警察局不是家常便饭,怎么,还要我出面去捞人?
不是。陆岩似乎有点难以开口,停顿半秒,才又说,说是那俩干架的时候,闯进来一个醉醺醺走错包房的倒霉蛋,他们也没留神,一棍子就给那倒霉蛋敲晕了。
周清南转着白玉珠,沉声:直接说重点。
陆岩:……那倒霉蛋是叶海生的儿子。
闻声刹那,周清南揉捏眉心的动作倏然顿住,掀开眼皮,眸色阴晴不定。
最近中东那边的事本来就让他心烦,又得腾出手来应对梅家那个脑子有坑的小少爷,现在倒好,一件事都还没了结,自家后院里又失了火。
伤口痛,头他妈的也痛。
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莫名其妙上赶着往虎穴狼窝闯的小姑娘……
只有天晓得,周清南这会儿的心情简直不爽到快要爆炸。
操。
周清南扬手一把将白玉珠砸边上,脸色如冰,寒声对陆岩道,给樊放和贺温良打电话,让他们半个钟头之内滚到尹华道见我。
陆岩被生生震住,赶紧颔首:知道了。
黑色越野从程菲家的小区门口驶离。
老街一带的基建落后,道路本就不宽敞,加上路两边还有不少钻城管空子违规摆摊的小商贩,几百米的距离,越野车硬是走了好几分钟。
最终转过一个弯,从人声鼎沸的老街尽头消失了踪迹。
咔擦!
<a href="弱水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