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是意兴阑珊的,但央仪知道,他的身体不是,那么坚-硬,满斥荷尔蒙。
他没去管底下,手掌掐住她的腰。
想我吗?
央仪薄汗淋漓,点头:想。
他拍拍她的屁股:回去再给你,现在有事。
又不是她欲求不满,明明是——
央仪撇撇嘴,从他身上下来,坐到原来的地方。
才坐下,他电话响了。
空间就那么大,讲电话的声音毫不避讳地传到她耳朵里。他们谈到大洋彼岸,谈到疗养院,还提到了路周。
央仪这才注意到,这趟飞机下来的,只有孟鹤鸣一个人。
电话挂断,她的出神也被打断。
孟鹤鸣平淡的情绪下深如大海,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侧头:怎么不问我路周去哪了?
央仪有点不确定:……我要问吗?
问。他说。
央仪只好顺着他重复了一遍:所以路周去哪了?
美国。男人轻描淡写地说,自由美利坚,适合他搞那些不被世俗接受的想法。
央仪被他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话惊了一下,很想好奇地问问不被世俗接受的想法具体是什么,但触及到男人幽深的目光,她本能觉得危险。
总之,这趟大洋彼岸的旅行不会愉快。
她要尽可能避开这个话题。
好在孟鹤鸣没坚持要谈,他的行程很满,今晚抵达榕城后有个不得不参加的after party。
唯一计划外的,是央仪突然跑来接机。
也正是因此,他一直压抑的情绪有了短暂的松缓,像被扯到极致的橡皮筋忽得回缩了一段。
一会叫徐叔先送你回去。他说。
央仪关心道:这么晚还有事忙?
一点小事。
既然是小事,免得徐叔再跑一趟。
她询问道:我可以在车里等你吗?
男人默了默,拇指抵了下眉心:
算了,你跟我一起去。
第54章 坦诚
要是知道孟鹤鸣还有其他事, 央仪就不来了。
after party氛围轻松,不需要那么正式,但央仪还是觉得自己这身打扮极为草率——很不正式的吊带长裙, 三厘米的高跟鞋,更重要的是,连配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