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破天荒的烛光晚餐也可能不是道歉,而是有始有终。毕竟在合约上签下名字的那天, 他也是清了场,在酒店的西餐厅专门等她。
央仪无声叹了口气, 鼻腔阵阵泛酸。
想出结果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
能同她说出这个话题,想必就是带着结果来的。
男人拉紧她的手,凝视:你好像在难过。
她发出很轻地吸气声:刚才有一点芥末, 呛到鼻子里了。我一直想打喷嚏,阿——
湖风从面上拂过, 她果真打了个喷嚏。
这次连难过都不用再压了,她抽回手,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鼻尖。
是的,有始有终,所以今晚也要漂亮。
不能狼狈。
隔着餐桌,央仪其实很想要一个拥抱。
她觉得胸口很空,想要什么填满,就像昨晚那样靠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感受微微失控的心跳和在她身-下起伏的节奏。这些都会短暂地麻痹她的神经。
让她感觉到被珍视的快乐。
在她擦完鼻子后,热毛巾覆了上来。
她看到孟鹤鸣招呼侍应生的侧脸,有深邃的棱角和清晰的下颌线,他说话时喉结浮动,让人不自觉被这种性感吸引。
很快,侍应生端来一杯热水。
他从杯壁感受到温度,转递给她。
手指在传递中又一次碰到一起。
孟鹤鸣问她:有没有想过更近一步的关系?
更近一步?央仪愕然。
鼻腔和喉管的痒被热水压下去一些,但她鼻尖还是红的,有种可怜又迷惘的意味。
还能怎么近一步,他们都已经是深入交流过的关系了。
男人神态和语气皆从容:有没有考虑过结婚?
结什么???
要不是座椅受限,她此刻已经弹起来了。
结婚。对方道。
……
她有点听不懂中国话,顿了又顿:我和你吗?
不然还有谁?孟鹤鸣眯了下眼,或者你想和谁?
不是……她慢慢理解话里的意思,眼睫颤动,我怎么有点没明白过来。你这是在……求婚?
她这么理解也不错。
孟鹤鸣被取悦道,面容温和:或许我应该再正式一点。
不是正式不正式的问题,是那份合约。央仪有些乱,边理那团乱麻边说,我们的关系是假的,你知道,我也知道。所以就算、就算现在看起来很真、像真情人一样,可是结婚……结婚是把两个人登记在一个本子上,受法律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