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顷刻间变得死寂。
连声礼貌的道别都没,忙音贯穿而过。
孟鹤鸣自然不会向她详细阐述这些,他知道她的脸皮很薄。薄到昨晚拍她屁股之前,他克制地停下,问可不可以,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她都烫到要把人融化。
更别提叫他出去,叫他滚蛋了。
活色生香到让人提不起气。
看她在搅弄手里的汤匙,孟鹤鸣扬眉:不信?
央仪摇摇头,话题向另一个无关紧要的方向:你的报纸还没看完。
男人没为她的跳跃感到疑惑,反倒顺着她的意思翻过一张。纸张发出轻微响声,后面几页都是些凑数的消息,毫无价值,在他眼里称不上新闻。
他将手边咖啡饮尽。
央仪忍不住问:报纸上有什么?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问题太突兀,她补充道:你每天都看。
政治倾向。孟鹤鸣言简意赅。
他将报刊翻至首页,手指随意点了点正文中地产改革那一行,问她:看出什么来了?
央仪细细看过每个词,无非就是说房地产萎靡,需要新的政策刺激市场,优化调整。
她竭尽所能,得出浅显的结果:又可以炒房了?
孟鹤鸣温和地笑了笑,手指轻点几下桌面。
它是说,住建部要换人了。
这怎么看得出?央仪诧异。
所以说是政治倾向,它只代表一种可能性,剩下的还需佐证。孟鹤鸣意味深长地说,你只要知道很多时候,比别人快这一步,你就赢了。
那为什么是报纸?网络上没有这些消息?
这是最简单的、筛除误导信息的方式。
早餐在还算和谐的气氛中结束。
他去衣帽间取完领带折回时,央仪还在餐桌前没动,似乎在细细品味席间对话。
她的目光移过来,落在他手上,而后顿了顿。
香槟色的一抹,很招摇。
如果不是因为清楚记得当时挑领带的场景,央仪都要怀疑他有很多条同样款式的领带了,从半山带到孟宅,再从孟宅带回半山。他使用的频率实在是高。
想着找机会去买条新的,以弥补这一次的冷战。
想到这,她忍不住发散思维。
所以,真的和好了?
今晚……她继续睡方尖儿家、还是到这里,亦或是去孟宅?
正想着,孟鹤鸣很善解人意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晚上陪我出去吃个饭。
央仪乖乖点头。
那样最好了,这样饭后他的司机把她送到哪就是哪,省的她自己做选择。
要准备什么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