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天碰到讨厌的人了。央仪道。
那天花园里四个人,路周不会说,李扇没看到她,那唯一能说的就是李勤予。既然他已经跑到孟鹤鸣面前胡言乱语了,不管是猜测也好,确信也好。央仪如今毫无顾忌,半点面子都不打算再留。
反正那天晚上,离谱的又不是她。
至于李勤予说的是什么,央仪想,无非就是说看到她和路周在一起,举止亲密有违人伦。
她偏要反着讲,先挑破他和李扇的事。
唇边的吻退开了一些,但他却迟迟没有起身。被扯去两颗贝壳扣的衬衣彰显出情-事激烈,敞开的领口同样有着若隐若现的抓痕。
央仪不确定会不会因为这么直白地挑衅他的朋友,而让他生气。
但这只是第一步。
她示弱般收起声音,很低地说:是我说错了吗?
不会。孟鹤鸣终于开口。
讨厌的人。
他抬起手,缓慢揩过手指下跳动的脉搏。
确实,他同样觉得李勤予不够讨人喜欢。
只是他?孟鹤鸣问。
央仪赌气般说道:当然不止。不过你跟李医生是朋友,后面的话会冒犯到你的朋友。
男人用商量的口吻:也可以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朋友吗?
但是……央仪顿了顿,私心让她忍不住多问一句,就算你和他不是朋友,他的妹妹跟你青梅竹马。你和他们关系都好过我,我要是往下说的话,你一定会觉得我在挑拨离间。
孟鹤鸣低声:你怎么知道关系好过你?
央仪用难道不是的表情看着他。
孟鹤鸣看她一眼,平静道:我不会和他上床。
……
她又说:他妹妹。
男人回:无稽之谈。
所以——他摸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地问,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是李勤予告诉你的?
李勤予,你就背这个锅吧!
央仪重重点头:嗯。
他的话不足为信。男人哂笑一声。
央仪眨了眨眼:你真这么想?
一直都是。
都铺垫到这了。
央仪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许久,才下定决心似的。
好吧,那我告诉你。
她仰头,双腿并着跪坐起身。
热液汨汨地顺流而下,打湿了座下小羊皮。
不舒适的感觉被甩到了脑后,她用认真又虔诚的表情:我那天碰到了李勤予,李扇。
中间顿了顿,和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