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翻个身不理他。
汪政庭第二天还要早起赶飞机,懒得哄他,也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了。
汪澈等他睡着了以后又翻过身来,从背后抱住他。
第二天不到六点钟汪政庭就起床了,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洗漱,汪澈后脚也起来了,跟去了卫生间,揉着惺忪的睡眼说:爸爸我送你去机场。
不是说好不送吗,你睡你的觉。
我想送你。
不行,在家老实呆着。
他主要是怕分别的时候汪澈控制不住情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再加上他脖子上的吻痕,被人看到很容易产生联想。
一说这个就来气,过了一夜脖子上的吻痕非但没有变浅,反而颜色更深了,现在已经快入夏了,围围巾看起来太不正常,贴创可贴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办法,只能顶着它出去丢人现眼。
他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没想到晚节不保,一辈子的清誉算是毁了,毁在他亲儿子手上。
离别在即,汪澈的情绪涌了上来,等汪政庭穿戴好,拎着行李箱往门口走,他忍不住扑上去抱住他哭了起来,爸爸我不想让你走……
汪政庭本来觉得没什么,看到他哭的那么伤心,心里也有些不忍,很快就回来了。
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别闹了。我得走了,不然误飞机了。
汪澈死死抱着他不撒手,我不要和你分开……呜呜……
汪政庭想,幸好没让他去机场送,不然这个样子肯定被人看出来他们两个有问题。
汪政庭抱了抱儿子,语气柔软了几分,乖,想爸爸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汪澈捧着他的脸,用力吻了他嘴唇一下,那你要记得想我。
嗯。
不许跟陈若楠勾搭。
嗯。
也不许找别人。
嗯。
汪澈又连着亲了他几下,怕耽误他飞机,只能放他走,爸爸再见。
再见。
汪政庭终于摆脱他的怀抱,赶紧拉着行李箱出了门,门关上的一刹,他长出了一口气,这次出差其实不是非他去不可,但是眼看着汪澈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越陷越深,他觉得有必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让他狂热的大脑冷静一下。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帮他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汪政庭正要上车,头顶上方传来汪澈的呼唤:爸爸!
汪政庭抬头一看,汪澈从窗户把身子探了出来,哭得泪雨滂沱,爸爸你要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