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至抹着眼泪,说:没有,她一直很通情达理,来南城打工也是为了给女儿赚医疗费。
医疗费要多少?
几十万。普通家庭根本负担不起的程度。
凌霜缓缓切入正题:你七月份回国,没有来南城找妻子?
我想过来,她一直不让,说车费贵、住宿费贵,反正十一月份她会回老家……
她是什么时候来南城的?
今年年初。凌霜算了下时间,庞珊来南城不到两个月就怀孕了。
这几个月她一直没有回去过?
没有。男人说。
你家里人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吗?
余冬至说:不知道。
凌霜忽然想起那罐孕妇奶粉,如果余家人都不知道女人怀孕,女人又没有回去过,那奶粉是哪里来的?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余冬至在撒谎。
凌霜觉得他的嫌疑性再度上升。
你知道妻子有情人的事吗?
不知道。
你知道她有糖尿病吗?
余冬至摇头。
凌霜面无表情道:她是因为糖尿病去世的。
余冬至捂着脸哭出来: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来南城找她的,也不至于她生病不看……
凌霜说:她有看病打针,但是她的药很可能被人调包了。
男人眼里划过明显痛楚,却未见显著慌乱。
凌霜又问:她在南城哪里工作,你知道吗?
余冬至想了想说:她之前说是在一家人里做保姆。
地址在哪?凌霜准备记录。
男人再度摇头。
一个口口声声说要来南城看妻子的人,却连妻子在哪里工作都不知道,有些自相矛盾。
凌霜觉得他嫌疑加重。
云港到南城并不是遥不可及,三个小时汽车直达,他要是赶来再离开,也不太难。
缺乏关键性证据支撑,男人嫌疑大也只好暂时放他回家。
凌霜还有一个问题,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为什么庞珊怀孕后不选择终止妊娠而是将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