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回头,见徐司前立在门边,神情淡漠,瞳仁漆黑,白炽灯照在他脸上,映着他五官立体深刻,宛如一樽雕塑。
男人指节在木质门框上轻扣:凌警官,五分钟结束。
凌霜站起来,缓缓吐了口气。
有什么发现吗?他淡淡问。
你刚搬进来不久,东西少的可怜,不喜欢看书,是个懒人。
凌警官很有做贼天赋。他微垂眼睫,说话语气像是在夸赞,又像嘲讽。
她从书房出来,侧身擦着他的衣服出去。
稍稍有些惊讶,除却书房,外面还暗着。
说话算话,她只查他五分钟。
有水吗?我想喝水。
陌生人家里的水也敢喝?他平静地扫视过书房每个角落,将灯盏熄灭。
凌霜在那黑暗中说:那麻烦给我拿瓶矿泉水,要没有开封的,谢谢。
徐司前走到厨房,才迟迟揿亮一盏灯。
凌霜有些不屑,她才无意窥探他的生活。
徐司前拿水,她在沙发上坐下,缓缓吸进一口气。
就在这时,客厅窗户忽然亮了一下,她侧眉,发现是闪电。
这场大雨憋了几个小时,终于要下了。
徐司前突然冷脸走来,握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拽起来:你可以走了。
马上走,她朝他摊开掌心,水呢?我快渴死了。
让你走,听不见?闪电再次亮起时,她看到他面部肌肉扭曲在一起,表情异常狰狞。
凶什么凶?凌霜撇嘴。
他不给她反应机会,连拖带拽,大力将她丢出家门,砰地一声砸上门。
凌霜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她转身在他家大门上猛踹两脚,骂:死变态,抠门精,不就是一瓶水,至于么。
嘶——拧的她痛死了。
闪电一道接着一道,惊雷骇人,暴雨倾盆。
大雨路上不太好走,她在门厅里驻步等雨停。
与此同时,十楼。
厨房里那唯一亮着的灯,被人用玻璃花瓶狠狠砸碎。
哈……哈……空旷的黑暗中,响起阵阵粗重喘息。
闪电忽明忽暗,阴森恐怖。
灶台上的水,泼洒的到处都是。
男人痛苦抱头,倒地挣扎,一双眼睛恐怖猩红,尖锐的痛感在四肢百骸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