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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微讶:死得很惨嘛,要是能活着维持虫洞的力量,我们还能多来几个同伴,可惜。
看来这个世界的进化者,比我想得强一点。
她低头,隔着数十米的距离,目光落在明闻身上,好像直到现在,才看见了这个站在他们前方的年轻男子。
真意外,年纪轻轻,就和我们一样,是渡尘者了?红衣女子的笑声如轻铃般悦耳,小孩,我很喜欢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加入,一个新世界?
不感兴趣。明闻的嗓音毫无波澜,不管你们来自哪里,现在,请回去。
另一个黄衣男人笑了起来:你想拦住我们?就凭你?这个世界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小孩在我们面前叫嚣?
那个白发男人平淡地说:他是,渎神者。
其他四人的神色一下发生了变化,白发男人的目光投向明闻,不悲不喜,不愤怒也不憎恶:你的【界定】,需要以你的血肉为代价,发动裁决。
而现在,你已经流失了一半的血,凭你一人,无法与我们抗衡。
放弃吧,加入我们,否则,你会死。
明闻没有说话,抬起乌黑沉金的唐刀,直指天空中的五人。
是‘余火’!一个蓝衣女人激动地看着他手中的唐刀,宋执行长的‘余火’,果然在这里!
喂,小孩。黄衣男人说,宋执行长和你是什么关系?
明闻目光一凝,骤然意识到了什么,但他没有开口。
真是让人怀念,这把‘余火’,还是和当年一样。
白发男人的目光划过唐刀锋利寒亮的刀身,语气缓缓。
你的父亲,宋斐时,我们最强大的执法者,当世渡尘第一人。你的母亲,杨晓曦,同样是我们最强的远攻型和治愈系进化者,唯一的攻击和治愈并存——那个时候,他们就是最耀眼的星辰,足以压住一切光芒。
他的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然而很快,就被一份冰冷取代。
可是,他们背叛了,所以,他们也死了。
巫燃大人说过,要将只剩下一口气的你,带到他的面前。而现在,我愿意再给你一个选择——作为我们的同伴,你将有资格保留自己的尊严,和我们一起,拜见巫燃大人。
选吧,加入我们,还是,沦为阶下囚,直至悲惨地死去?
明闻没有说话。
冰雪风暴毫无征兆咆哮而起,漫天凛雪中,他一刀斩下!
势如破竹的刀气瞬间掠至眼前,白发男人身形未动,挥动袍袖,一面雕刻古朴花纹的镜子浮于他的身前,刀气没入镜面,像巨石砸入海底,镜面剧烈沸腾,涟漪四起,足足数秒后,才归于平静。
', '>')('不错,白发男人夸赞了一声,的确有几分你父母的样子。
这座城市,是你的家吗?
黄衣男人抬手,他的掌心上方,悬着一座微缩的城市。
男人的目光流连在明闻脸庞间,嘴角勾起:只要你冲我跪下来,叫几声好听的,我就……
噗嗤。
鲜血,从断臂的接口喷涌而出。
微缩的城市落下,被无数花藤包裹托起,明闻一步踏前,挡在城市前方。
黄衣男人捂住手臂,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愤怒与惊疑——刚才,他分明看得很清楚,明闻一直站在原地,离他们足有数十米的距离。
时停!另一个黑衣男人表情充满嫉妒,这个世界的进化者,居然掌握了时停?!
他才这么年轻,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必须除掉!
他是巫燃大人的。白发男人淡淡地说,时停短时间内不能重复使用,动手,给他留一口气就行。
话音刚落,刚才那个黄衣男人身影骤闪,失去的手臂一下好转,冲向了明闻。
明闻举刀回迎,身下却一沉。他低头,脚下忽然涌出黏稠的泥潭,泥潭掀起,仿佛汹涌的泥石流,直接将他和黄衣男人的身影吞没。
黄石的领域还是那么难看。黑衣男人嫌弃,脏死了。
红衣女人注视那片不断扩散的泥潭,摇了摇头:可惜了,落到黄石那个变态的手上,下场会很惨的。
他已经受了重伤,这一战,是黄石胜之不武。白发男人道,【界定】是他最强的输出手段之一,可惜,发动的代价太大,为了杀死那只污染物,他已经耗掉了一半的血。
红衣女人说:那他还留在这里?为什么?
白发男人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淡淡地说:战局已定。
他们下方,泥潭剧烈翻腾,迅速缩减,露出黄石的上半身……也只剩上半身。
无数冰棱穿透泥潭,铺天盖地贯穿而出,白发男人毫不意外地挥动袖子,古朴的镜面再次悬于他的身前,骤然放大,挡下了所有冰棱。
只剩半个身躯的黄石脸色很难看,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没死,下半身沉进一片扁扁的泥潭之中——然后,他的头颅,连带上半个身躯,被一脚踩进了泥里。
明闻踏过黄石头颅,鲜血染红的衣衫并未沾到肮脏的泥潭,那双寒水浸透的锐利眼眸,扫过天空。
好强!红衣女人露出欣赏的神色,就算负伤,他也比黄石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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