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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没庭树那么柔软,但不妨碍庭树rua得上头。
没,我妈打电话说景小五又住院了,这次很严重,住在icu观察。景逐年有些无力地说出这番话。
啊,怎么会这样,医生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吗?庭树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由得皱起眉。景逐年会说出这番话,说明肯定很严重。
是啊,一直有医生跟着,但他这个病是先天的,刚生下来医生就说治疗也很难活过三岁。
庭树讷讷嗯了声,很沉重的话题,大概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再多的钱和爱都很难留住一个身体不好的孩子。
就像是上天送的限时礼物。
庭树:哎,别这么悲伤嘛,他那个时候都能好,说不定这次也能熬过去。我看看日历啊……明天或者后天我们去看看他吧。
满打满算新年假期也没剩多少了,两周的时间。
等会我和我妈说句,这边没事我们就直接过去,然后顺便见见你爸妈,我都还没和他们打招呼,显得好没礼貌。在那住几天,剩下就直接回a大那,休息几天就准备开学。
庭树三两句把剩下的时间安排好,说完就准备立马操办要转身的动作。
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景逐年声音有点哑:不着急见我爸妈,他们不会怪你的。
景小五那…现在还算稳定。
庭树抓了抓头发,啊……也行,听你的。
真的不要紧吗?我看你情绪很低落,现在走也没事的,你都来我家那么多趟了,也陪得够多了,不差这一两天的。
景逐年被他的自言自语式关心,弄得内心一阵暖,无力感少了些许,眼底染上淡淡的浅笑:没事,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晚上我和景小五爸妈视频下,问问情况。
行。
九点多,庭树进浴室洗澡,景逐年打通了景小五父母的视频通话。
浴室里水声停止前的几分钟,界面的视屏通话显示已挂断。
庭树一手拿着毛巾擦拭头发,边走边问:视频打的怎么样?说了什么吗?
景逐年插好吹风机,庭树自觉坐在凳子上,任由他先给轻柔地用白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吸去大半水分。
还在观察,情况比昨天要好一点。
那就好。
吹风机的呼呼声响起,并不刺耳,是一种舒缓的声音。庭树感受着一只大手在自己发丝间抚摸,时不时撩一下头发,又像是在揉他的脑袋。
直到呼呼声停止,庭树恍若还沉浸在这只温柔的大手中,眼睛中漂浮着几分惬意,懒洋洋说:嗯……
景逐年把吹风机放到一旁,就着站在他身后的姿势,给这棵懒散的小树按摩,指腹轻轻按压着太阳穴,不重不轻,力度适宜。不一会,指腹游离到挺翘的鼻梁上,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浅浅摁捏着。
', '>')('庭树舒服得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往后靠,靠在景逐年的腹部。
按了有十多分钟,庭树才想起来:不对不对,应该我给你按来着,好安慰你的情绪。
他睁开眼,拍拍景逐年的手臂:咱俩换个位置,我可是最贴心。
景逐年失笑,这人明明是自己先舒服完才想起他:好。
两人位置调换,庭树边按边摸,嘴里忍不住嘀咕:鼻梁好挺啊!我和你比,还是你更有男人味,男子气概多些。
类型不一样。景逐年闭着眼说。
嘿嘿,我就喜欢man的。庭树傻笑一下,手感也好:我按的怎么样,还可以吧!
只会凭感觉按,只能说不重。
景逐年睁开眼眸,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顺势把人抱进怀里。
庭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讶到,等稳稳当当坐在景逐年的大腿上时才反应过来,坏笑一下,指尖勾着他的下巴:你这是干嘛?在和我撒娇吗?还是准备答应我了,我可告诉你,鉴于你上次间接性再再再再次拒绝我,不过看着你说的那么真诚的份上。
你答应我可不答应,我也是要面子的,让我也拒绝你一二三四五六次。
景逐年低笑出声,没和你撒娇,就想抱抱你。
那不就是撒娇。庭树一副我已看穿一切的模样。
是是是。说不过你,景逐年说。
次日庭树和庭母说了这事,两人决定明天出发回去。
夜晚庭树收拾了一大堆东西,都是老妈老爸和爷爷的爱,不光有他的,还有给景逐年的。
哝,这个是我爸送你西装,还挺好看的,改天穿给我看看。
这个是我爷给的棋盘,我怀疑他是想去小别墅的时候和你下棋来着。
我妈给的是上好的茶叶,你思考医学的时候可以喝。
景逐年看着他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件件东西,都往自己怀里放。
都给我了,你的呢?
啊?我多着呢,身上吃的穿的住的哪一个不是爸妈给的。
庭树收拾好开始物色有没有能给景小五用的,景逐年说不着急见他父母,喊他放宽心。
他都这么说了,庭树自然是听着,把悬着的心放下。
庭树刚想问哪个什么东西给景小五好,就听见一通电话铃声响起。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是景逐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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