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华国强脸色大变,看向司徒简,对方却对着他轻轻勾了勾唇,一副淡然的模样。
是你!华国强立刻放下了手机,狠狠地瞪着司徒简看: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司徒简把玩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缓步走到了华国强面前,扬唇沉声道:晓娴之于我,就好比你女儿对你,你敢动我的女儿,那我就让你的女儿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敢!华国强眼睛都在喷火。
司徒简后退一步,摊开双手,一派玩世不恭的样子:我有什么不敢?华董怕不是忘了,我司徒简的名声吧?我也叫恶魔,只要是女人落到我的手里,就不会有好下场!
华国强被气得捏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他当然知道司徒简此人的心狠手辣,只是没想到他已经事先派人手保护心妍了,可还是着了司徒简的道。
死了一个白晓娴是小事,可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送葬。
几番挣扎,华国强终于松口了:人我几个小时前就让人用货车送到边境,现在怕是已经出了江城。
边境!司徒简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仿佛炸毛了,他用力拽住了华国强的衣领:你竟然敢把她送去边境!
边境是国内最混乱的地方,鱼龙混杂,白晓娴一旦被送到那,人怕是就回不来了!
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父女偿命!
司徒简怒气冲冲地从华家离开,上了车立刻就给霍蔺启打了电话。
喂,我刚从华家出来,华国强要把人运到边境,现在估计人已经出江城了,看来得动用在外城的力量了。
电话那端的霍蔺启呼吸粗重: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她平安带回来。
司徒简被他这话给刺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晓娴回不来……
没有如果!如果回不来,我会让所有有关人等给她陪葬!
饶是司徒简心思深沉,也会被霍蔺启这番气势所吓倒,不过倒和他不谋而合。
如果丫头真出事,别说霍蔺启了,他司徒简第一个让整个江城天翻地覆!
半小时后,两路人马悄然出了江城,直奔边境的方向去。
而此时的华家,华国强刚送走司徒简,正在家里担心女儿的安危,就看见华心妍拎着大包小包从外面回来。
华国强眼睛都瞪圆了:心妍,你怎么回来了?
我逛街逛累了,所以就回来了啊。
华国强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司徒简给耍了啊。
司徒简,你个混账!
华心妍一头雾水:爸,你怎么了?
华国强很快又恢复了阴狠的表情:不过没关系,就算套到我的话又怎样,他们是救不回白晓娴的。
白晓娴?华心妍一听爸提起白晓娴,正要问怎么回事,华国强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大变。
什么?人跑了?这个消息还有谁知道?
封锁消息,这个消息无论如何都不准让别人知道。
华心妍看着华国强挂断电话,满脸疑惑地问:爸,到底怎么了,我好像听见你刚才说到白晓娴。
这些事你就别管了,这几天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哪都别去,听见了吗?
可是我还得去医院照顾霍远。
我说了,哪都别去!
华国强厉喝一声,让华心妍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
黑夜笼罩下,白晓娴觉得自己浑身都冷得发抖,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却发现身体越来越冷,还有冷风一直往她身上吹。
寒冷感刺醒了她,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倒在一脸荆棘丛中,白天的记忆涌入脑海,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从货车上跳车,就滚到了国道旁边的树林里。
因为撞得太狠,她当场晕死了过去,现在醒来,天都已经黑了。
听着耳边奇怪的声音,白晓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吃力地爬了起来,想从身上掏手机,才发现她的手机早就被收走了。
现在她身无分文,又没有手机联系霍蔺启,更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无边的绝望感深深地笼罩着。
有一瞬间,她的鼻子跟着眼眶一道红了,她想哭,可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不能哭,不能脆弱,黑夜里的森林十分危险,她至少先走回国道上,那样她还可以拦下过路的车子,载她离开。
白晓娴拖着受了伤的左腿,一瘸一拐地往森林外围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