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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鼓着掌向麦初看过来, 只有乔漾和杭以安默默把目光投向了她身后的陈天衢。
你帮她写的那篇?
陈天衢脸都绿了:嗯。
麦初憋了一节课,等于梅一走终于可以叉腰仰头放声大笑。
五十块还附赠一张证书, 天衢君,你也太良心了吧, 太让我感动了。
她脸上的笑肆意张扬,哪有半点感动的样子,陈天衢郁闷道:你那篇我用了一个小时不到,我那篇我精心构思了两天,那群评委怎么打分的啊?凭什么?
杭以安拍拍他的肩,感叹说:腾讯裙搜索8一4八1流96三,每日更新po海废更新文造化弄人啊。
早就告诉你了。麦初翘起大拇指指着自己,mc always win,重点还是在于这篇署的是我的名。
乔漾把新发的试卷传给两个男生,看着陈天衢冷不丁冒出一句:马戏团待遇怎么样?
她问得一本正经,杭以安没听懂:什么马戏团?
陈天衢捂着胸口,声音都气抖了:她骂我小丑。
杭以安用手捏住嘴唇,努力不让蠢蠢欲动的嘲笑声从喉咙口逃出来。
哈哈哈哈哈!麦初笑得更加放肆。
狡黠的笑意在眼底荡开,乔漾翘起唇角,在新发的试卷上写下名字。
哎呀。她拿起试卷回头问杭以安,你还没写名字吧?
杭以安摇头:没啊。
这张给你吧,顺手写了你的名字。杭以安老是不记得写自己名字,每次收作业都是乔漾帮他补上去的,大概是最近写多了,一提笔下意识地就写了个木字旁。
哦。
你怎么不顺手帮我写一个?
乔漾蹙眉:你小学生啊?
麦初抽走陈天衢的试卷放到乔漾手边:帮他写吧,某人今天已经够惨了,哄哄他。
反正也是举手之劳,乔漾拿起笔,在空白处写下高二(11)陈天,她抬头问麦初:衢怎么写来着?
麦初把衢字写在草稿本上递给她看。
乔漾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抄写,麦初回头看了眼陈天衢,用嘴型问:这就开心了?
陈天衢笑着点点头。
麦初无语道:小学生。
虽然最近重新开始学物化生地让乔漾这个百分百含量的文科生脑袋倍感痛苦,但好在她也慢慢适应了重点班的生活。
转眼大半个学期就过去了,身边有一大群同甘共苦的朋友,她发现高中生活也没有那么难熬。
灿灿来了。乔汐在外头喊。
哦。乔漾放下画笔,手忙脚乱地把画板藏到窗帘后。
卧室门被打开,她把手背到身后,朝夏灿扬起一个标准的露齿笑:你怎么来了?
你在干嘛呢?
乔漾搓了搓手指上沾到的颜料:没干嘛啊,收拾东西。
我奶奶做了好多馄饨,我妈让我分点给你和你姐。
哦。
两个人好久没见面了,夏灿打量乔漾一眼,总觉得她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啊。
诶你知道吗?夏灿坐到她床边,许长溪也来关老师那儿补课了。
啊?他不用训练吗?
不知道啊。
夏灿把床上的小熊玩偶抱到怀里,问她:你这周六有空吗?
这周六?麦初好像叫我看电影来着。
夏灿愣了愣,问:什么电影?
《雷神三》。
你什么时候开始看漫威了?
麦初带我看了两部,我觉得还挺好看的,你要不一起来?没等夏灿回答,乔漾又说,哦不行,你周六要补课。
我回家了。夏灿从床上起身。
就走啦?乔漾跟着她走出卧室。
汐汐姐,我走了啊。
', '>')('嗯,有空再来玩。
拜。乔漾第二个拜字没说完夏灿就带上了门。
乔汐坐在沙发上,啃了口苹果说:不早了,你赶紧洗漱准备睡觉吧。
乔漾转身回房:白颜料不是很够,你明天再帮我买点。
知道了。
夜已深,狂风呼啸,压弯了树枝。
那砰一声关门总是反反复复出现在乔漾脑海里,她翻了个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眼时间。
已经1点14分了,明早还要上学。
乔漾拉高被子,扯了下枕头,平躺着慢慢吐气,试图找到一丝睡意。
今天是十四号,她猛地睁开眼睛再次拿起闹钟。
那周六……十八?!
夏灿!
课间操结束了,学生们排队走回教室。
四周哄闹,夏灿在和身边的人说话,没有听见她在喊她。
但莫名其妙的,乔漾觉得她听到了,只是故意不回头。
夏灿。
夏灿一只脚刚踏出班级门口,面前就蹿出一个人,吓得她整个人一踉跄。
今天乔漾早早把书包收拾好,一打铃就飞奔到六班教室门口。
她扯开一个笑,说:我这两天在路上叫你你都不理我。
夏灿攥着书包带子,迈步往楼梯走:是吗?我没听到。
乔漾跟上她,瞥了眼她的表情,开口问:你那天问我周六有空吗,是想约我出去吗?
没有啊。
走到教学楼下,夏灿指着车棚说:我去取车了啊,拜拜。
乔漾挥了挥手,堵在心口的大石还是原封不动。
夏灿生气了吗?还是没有?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乔漾不知道她们两个是怎么了,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六那天胡亮拖了五分钟的课,等乔漾气喘吁吁地跑到六班门口,夏灿已经走了。
她没多犹豫,又直奔车棚。
冷风刮在皮肤上,吹得耳朵生疼,好在夏灿刚推着车出来。
乔漾弯腰撑着大腿喘了口气,走向她问:你这几天为什么不理我啊?
夏灿扶着车把手,回避她的目光,否认说:我没有不理你啊,我有不跟你说话吗?
她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委屈、憋闷,心底深处更是蹿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乔漾不自觉提高声音:你最近很奇怪你知道吗?
是你奇怪吧!夏灿朝她吼。
十一月万物萧条,天空总是灰蒙蒙的透不出阳光。
乔漾吸了吸鼻子,放轻声音说:我没有忘记你的生日,你不要因为这个生气,我那天只是一下子没想起来是周六。
我没有生气。
又是这幅态度,乔漾快崩溃了,气血一下涌上头脑,她质问对方:那你怎么了?你没生气你干嘛甩脸色给我看?
我。夏灿欲言又止。
我不想表现得很小气。两颗眼泪生生从眼眶里掉落,她说,好像我不许你有其他朋友一样,但我越不想在意我就越在意。
乔漾愣愣看着她,才反应过来:你是因为麦初生我的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夏灿把脸撇向旁边,深呼吸一口气平息颤抖的呼吸。
我想问你很久了。她看着面前的人,启唇说,如果现在有人问你你最好的朋友是谁,你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名字是谁?麦初还是我?还是别人?
乔漾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下意识地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不是,你和麦初不一样,而且我、我跟她才认识多久。
是啊,你跟她才认识多久。
我还要去上课。夏灿用手背蹭了下脸颊,跨上自行车说,走了。
夏灿。
留给乔漾的只有一道扬长而去的背影。
这几天夏灿撒了很多个谎,包括刚刚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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