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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珲呆了呆,手里捏着帽子,不乱丢,小心地放好。
为了缓解尴尬,陈珲装作大哥的模样赤拉啦啦地靠在沙发上,虽然他本来就是大哥。
外面天气不错,你也应该出去多走走,年轻人身体不好就是呆在家里呆出毛病来的。陈珲一只手扶着沙发,边打开电视。
现在假期,多和朋友出去玩啊,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
陈珲故意压低嗓子,一副过来人的老大爷说教样子,他似乎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炸毛过后的小猫。
陈碣棋装作很无辜,他:哦,哥说的对。
那你就该多出去…
哥是要带我出去了吗?
…这哪跟哪啊!
哥已经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东西哥玩不来,你可以找几个朋友出去啊,约几个阿尔法欧米伽什么的,一起认识认识…陈珲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可是,我没有朋友。陈碣棋一副被陈珲的话伤害到的模样。
陈珲最近在他这里长了教训,不会轻易上当了。他看到陈碣棋一脸无辜没脸没皮的样子,本想忍住的,最后还是没忍住地说:…滚。
陈碣棋没骗过他,很轻地笑了一声,说:哥变聪明了。随后就真的站起身去自己房间了。
陈珲得了一阵平静,眼睛看着电视,心理又不免的唉声叹气。
他是贝塔,陈碣棋是阿尔法,他注定是要和欧米伽在一起的。
何况他们自己血浓于水。
陈碣棋拿着一个信封过来。
陈珲不太想搭理他,为了让陈碣棋对他死了那份不应该的心思,陈珲最近不可不谓是费尽心思。
他又舍不得打陈碣棋,又舍不得骂他下流难听的话,能做的就是不搭理。说是不搭理,可只要陈碣棋多磨他一会,他照样还是会和陈碣棋说话的。谁叫他是他哥。
哥,不看看吗?
哥,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
哥,…哥…哥
陈珲。
陈珲勉强回头,:喊什么?
陈碣棋凑上来,陈珲别过脑袋,陈碣棋就停住靠近的东西,压低他的声线:陈珲,陈珲。
一阵酥麻如同蚂蚁啃食一般在心脏上来会磋磨。
陈珲差点没惊地跳起来:没大没小!
陈碣棋回到原来位置,拉来两个间距,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修长分明的指节叼着一个略大的信封。
他面无表情地学着陈珲看电视,说:行了行了,哥,要不要看。他手指夹着信封微微挑起。
陈珲还看着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但不得不承认,陈碣棋漫不经心的样子非常帅。
', '>')('陈碣棋忽然侧过来看陈珲,问:怎么?
陈珲避开他的视线,把他手上的东西拿过来。
红色的信纸,里面是一张录取通知书。
陈碣棋顺利的通过预科考试,并且拿到了基因领域最强的学校录取通知。这所学校和x实验室关系密切,每三年一次会从新生中招收两位学生进入实验室。
陈珲明显是非常开心的,他握着那张信纸,觉得自己多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他欣喜地问:什么时候到的?
哥回来的前一个小时。
陈珲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迅速分享给自己周围的朋友。
陈碣棋:这么开心?
陈珲兴奋地说:废话!这可是f大!!
全国顶级的学校之一。
陈碣棋想了想,说:可惜离家有点远。
陈珲翻到通知下方的地址,是在隔壁市。
陈珲:不远啊,就三个小时的车程。
三个小时40分钟。陈碣棋说:汽车如果快一点的话也许在三个半小时左右。火车要经停,时间更长。
还行,一个学期回来一次也不会很麻烦。陈珲忽然就有点憧憬自己一个人生活,可转念一想,陈碣棋还是第一次住校。
陈碣棋微微蹙眉,一个学期回来一次?
陈珲:有什么问题?他感觉空气中似乎有些不愉快的份分子在漂浮。
陈碣棋的脸色一变:也对,哥一点也不会想我。
陈珲被他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摸了摸鼻子:嗯,那就有时间,就回来看一看。
陈碣棋把那个通知书拿回来,问他:哥会去学校看我吗?
陈珲: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可看的。
陈碣棋:我想一个星期回来一次。
陈珲立马跳起来:你开会折腾多不方便。
陈碣棋自动忽略,他忽然想起来什么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强势的压迫感,他说:哥,我不在家你不要带人回来。
他这话并非是一个询问,而且陈述。
陈珲:我还能带谁回来。
赵笙。陈碣棋似乎要在离开之前给陈珲说清楚:或者其他人,我不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有其他人的味道。
陈珲莫名觉得这话有点沉重,陈碣棋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管不了陈碣棋,已经到陈碣棋管制他的地步了。
陈珲没理他,接着看电视。
陈碣棋脸色一变,露出一点笑意,他拍了拍陈珲的肩膀:哥,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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