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丛明道:要怪也是怪月奴那龟孙阴阳两面人……呼,真疼。说起来,这次属下捡回一条命,多亏那离王了,也不知道他如何看穿的月奴奸计。
离王是诸鹤摄政前的称讳。
军中士兵多数不满诸鹤以暴政摄权,私下称呼并不尊敬。
楼苍换了条汗巾,开口道:他看出喀颜尔时常注意木筝神情,二人关系不似主仆,因此加以试探,得出虚实。
温丛明若有所思:我们常驻边疆,甚少与燕都来往。摄政王虽然行事浪荡,但似乎也并不似传闻中那般……
他顿了顿,说起来,我上次见他还是五年多前,先帝尚在。
楼苍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像是回过神来:嗯?
现下无事,温丛明随口道:那时我还没被将军收入行伍,整日在花街巷柳混……曾经听到过一些关于离王的传闻。
楼苍:传闻?
是啊。
温丛明道,先帝共育有三子两女,可惜子嗣无福,最后只剩太子一人。明明该如珠似宝,但对比太子,分明离王更受先帝宠爱。
楼苍对宫闺秘闻从未有过兴致,此时却多问了一句:何意?
温丛明笑了:也是民间传闻,我曾听勾栏院的淸倌儿闲聊时说起……诸鹤之所以能成为大历唯一一位异姓王,又如此得先帝青眼。是因为他与先帝之间……
楼苍瞳孔猛地一缩:此话休要再提!
妄议先帝不论哪朝哪代都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温丛明也只是与楼苍随口一提,见他如此震怒,以为是将军听不得如此污言秽语,便了然道:将军莫要生气。
楼苍并没有很快平复,整个人僵了半晌,才站起身:烟花之地空口之言,怎可当真?切莫污他人清白。
温丛明总觉得这语气有些奇怪,也没多想:属下明白。
行装齐整,隔日一早就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