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立刻慌了:奴才们不敢!
诸鹤摆摆手:具体说辞你们去和太医院想办法,串好跟德庄报一声。很晚了,本王要回府休息了。
无一处不精致的黄金车辇里燃着淡淡的幽兰香。
车辇速度不慢,但却非常平稳。
诸鹤懒散的靠在软垫上,手中有些磕碜的土黄色小瓷瓶上木塞已经拉开,内里一只肉乎乎的血红色大虫子不断试图从瓶口一拱一拱爬出来。
然而每次刚努力的探出一个头,就被诸鹤一根细白的手指给塞回去。
德庄:……
伴驾在旁德庄最后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道:摄政王,既然您都愿意给太子殿下解蛊了,为何不让太子殿下知晓呢?
诸鹤第n次把蛊虫给怼了回去,兴致缺缺的打了个哈欠:干嘛要让他知道?
德庄道:小的想……此次解蛊,正是您可以与太子殿下消除误会,拉近……
诸鹤茫然:不是,本王为什么要和他解除误会?
德庄:……
诸鹤随意道:小德子,本王和小太子是血淋淋的权利斗争,绝不可能善了,不存在误会。
德庄愣了愣:那您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弄死晏榕?
诸鹤轻轻叹了口气,傻孩子,当然是因为好玩呀。
月光透过纯金的窗柩,落在诸鹤眼角的泪痣上,显得冷清而无情。
他将木塞压回瓶口,露出个笑来,德庄,光看话本有什么乐趣,让小太子演一段王子复仇记,不更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