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家宴是吧?韩濯缨进宫五个月,也知道每逢佳节,宫中总要设宴,也不请外人,只皇室成员热闹一下。
今年事情多,齐贵妃又在病中,可能会简单一些。
韩濯缨点一点头。
果然如谢泽所预料的一般,这个中秋节极其简单。既无丝竹,也无舞蹈。一家人略坐一坐,也就散了。
谢泽与韩濯缨一起回了东宫,命人在院中摆些瓜果,两人赏月私语。
韩濯缨如今已有些显怀,站久了不舒服。
谢泽早早命人摆了两张藤椅在院中。——可能是受六公主影响,当初还在清水巷时,她也喜欢藤椅。
月亮圆圆挂在空中,洒下满院的清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韩濯缨忽然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谢泽立刻察觉,一脸关切,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韩濯缨摇头,脸上有些新奇兴奋的神色,感觉,好像在动。哥哥,好像在动诶。
以前也隐约有过微弱的胎动,可是跟今天的感觉不太一样,都不像今天这般明显。
在动?谢泽闻言紧张起来,伸出手想摸一摸,又怕用的力气太大。
他手掌靠近她微隆的腹部,又不敢真的贴近。
韩濯缨见状,直接拉过他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腹部。
又没动静了。韩濯缨遗憾极了。
谢泽比她更遗憾,他干脆收起手,耳朵贴着她的肚子:没听到。
韩濯缨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声道:可惜了,大概得再等一会儿。刚才明明有的。
突然,咕噜一声。
谢泽极其认真:我听到了,咕噜声。孩子是不是呛水了?
韩濯缨:……
她咬了咬牙:那是我肚子叫啊。
谢泽微怔,继而轻笑出声:好了,逗你的,你是不是饿了?
有一点点。韩濯缨有些不好意思。
今晚家宴,她只勉强吃了一些。
谢泽忙让人准备夜宵,他又亲自将瓜果捧到妻子面前。
太子妃有孕,宫中各处都提前准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谢泽刚吩咐下去没多久,就有人呈了夜宵过来。
这夜宵以清淡易化为主,都极简单,不过是一份粥、几碟小菜,配一份鲜香的馄饨。
御厨手艺好,虽是简单的食物,却能做出不简单的滋味来。
你陪我一起吃。韩濯缨不想吃独食。
这种小事,谢泽自然不会拒绝。尽管他不饿,可还是在她对面坐了,简单陪她用一些。
用过夜宵不能立刻休息,谢泽陪着妻子在东宫散步。
两人在月下走了半个多时辰后,韩濯缨就有些累了:腿酸。
我抱你?
韩濯缨摇头:不要。
可是晚间沐浴过后,换上寝衣,她却将小腿伸到了他腿上:哥哥,腿酸。
床帐已放下,隔着纱质的床帐,光线略微有些黯淡。但是白嫩的玉足、纤细的脚踝、以及寝衣下露出的一截羊脂玉般的小腿却格外显眼。
帐中充盈着淡淡的馨香。
谢泽喉结滑动了一下,手掌慢慢放置她腿上,不轻不重捏着:怎么样?好些没?
他调试着力道,韩濯缨却因为发痒而咯咯直笑,脚趾都蜷曲起来:痒。
谢泽并没有立刻松开她。
韩濯缨初时还忍着,后来他动作越发轻柔,她受不得痒,脚胡乱动着,脚趾碰到他大腿,硬邦邦的。
谢泽轻嘶了一声,表情不变,眼眸里却似乎有火焰跳动,炽热惊人,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换了位置。
两人视线接触,韩濯缨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感觉身体似是被烫了一下,她红着脸,指了指肚子:哥哥……
谢泽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样子:缨缨,我要去沐浴。
你刚沐浴过。韩濯缨小声说出这一事实。
嗯。所以这次为什么,你不清楚?谢泽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你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