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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眼发干,手心溢出凉汗。
春山其实很怕,她不想被强奸,不想死掉。
墙上的钟一刻不停地转着,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异常明显。
忽然的,一股冲动从心中升起,她冲出家门,迅速锁上门。
春山跑到对面那栋楼,站在门前,祈祷着他一定要在家。
起初她轻轻地拍门,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她的呼吸因恐惧而紊乱,不由得加大力度拍门。
一秒,两秒……
春山慢慢开始失望,她该怎么办?去嘉悦家吗。
她垂头丧气,整个人被失落笼罩着。
在这时,门开了。
他有点惊讶,发生什么事了?
我……
春山想要说她来的缘由,一开口眼泪落了下来,话也哽在嗓子里。
她看见阮鹤生微微皱眉,是讨厌这样的她吗。
他说:先进来。
春山是惊魂未定的模样,阮鹤生为她倒来热水,等她慢慢冷静下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或者更久,春山逐渐冷静,她捧着凉了的水,阮鹤生的面容现在是如此的清晰,她声音微微哑,说:我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她怕阮鹤生不信她,认为她是刻意找个理由骚扰他。
她接着说:我知道,小区里有人被强奸了,就在家里。我家也没有人,或许,或许……
春山太过恐惧,以致于声音都是抖的。
阮鹤生说:春山,对你来说我也是陌生男人,我并不安全。
他声音朗润,神色与平常无异。
你不是……
你是我喜欢的人,春山在心里说着,我愿意和你做爱,被你强奸,甚至为你死掉。
春山在他面前总是瞻前顾后,心思很多,却都是能一眼看透的。
想喝牛奶吗?他问。
方才那一页就这么轻轻掀过,春山点点头,她深知有些事情,有些话,无需深究,不能赘述。
白水换成牛奶,阮鹤生进屋不知做了什么。
门未掩紧,春山隐约听见他说的几句话,她伸长耳朵,听到他说:你找一些人……嗯,过来看看……
再想听到更多春山也无能为力,毕竟她不是顺风耳。
阮鹤生从屋里出来,春山立即坐直,装作喝牛奶的样子。
他在她对面坐下,说:我吩咐了人去看看,你不用担心。
难道他待人一向这么好的吗?春山忍不住想,他是否也这么对待过其他女孩。那些人是不是和她一样,爱慕着阮鹤生。
春山此刻显得沉默而乖顺,阮鹤生当她是吓着了,没有多想。
放下杯子,春山问:是昨天的那个人吗?
阮鹤生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话,告诉她:是。
春山大着胆子,继续问:他是你的司机?
算是。
什么叫算是?
他是我的助理,司机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春山通过和阮鹤生短暂的接触拼凑出他的性格——好脾气又有耐心,她说:做你的助理真好。
阮鹤生很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因为可以一整天都和你在一起。
她怕阮鹤生继续深究下去,接着问:他叫什么名字?
在她的想象中,能做阮鹤生助理的绝非常人,那他应当有一个不错的名字。
阮鹤生说:周成。
春山不懂得掩饰下意识的情绪,她噢了一声。
你好像很失望。
她诚实地说出心中所想,好普通的名字。
阮鹤生为她的诚实而哑然失笑,他说: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的名字都能像你一样特别的。
他眉眼间含笑,五官英挺且俊朗,春山失神片刻,他说自己的名字特别,算是在夸她吗。
待回过神来她的脸已经泛红发烫,整个人都飘飘然。
阮鹤生注意到了,他问:是发烧了吗?
春山的脸更加滚烫,她摇摇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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