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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那个江湖组织是由卫廷的祖父武安君率兵剿灭的,对方一定对武安君与卫家恨之入骨。
想到卫廷一再遭遇的刺杀,以及在背后拨弄卫、秦两家仇恨的那只推手,苏小小总觉得这个白莲教十分可疑。
……
护国公府。
秦沧阑刚带着苏承去军营转了转,下个月,苏承就要进行兵权的交接,在那之前,他希望先让苏承熟悉一下环境。
他没逼着苏承搬回护国公府,苏承需要慢慢适应自己的身份,他不能心急。
回到院子,他让人把岑管事叫来书房。
秦江那边如何了?
他问道。
岑管事道:太医给看过了,说是……伤势过重,右腿怕是要废了。
秦沧阑没说话。
岑管事试探地问道:老太爷,您别是在难过吧?
秦沧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岑管事讪讪一笑:小的多嘴了。
从秦江陷害苏承的那一刻起,就不无辜了,秦沧阑除非是疯了,否则绝不可能去同情秦江。
秦沧阑想了想,说道:让他们搬出去!
原本念在他们是秦家血脉的份儿上,给他们在西院留了一处容身之所,岂料一个比一个不安分,秦云更是小小年纪,便三番五次对付二狗。
这回更是险些闹出人命。
若非卫廷搭上了一只手,被扎穿的就是二狗的脑袋了。
这几个祸害,一个也不能留在府上了。
岑管事对此决定并不意外,老护国公非冷血无情之人,但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敢对几个小主子下手,就等着被撵出去吧。
岑管事正要应下,下人禀报——秦嫣然过来了。
秦沧阑的脸色笼在暗影中,晦涩难辨。
岑管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小的……把人打发走?
秦沧阑淡道:让她进来。
岑管事冲小厮摆了摆手,小厮会意,将秦嫣然领入了书房。
秦嫣然衣着素净,发饰简单。
她对着座上的秦沧阑缓缓行了一礼:嫣然是来向祖父辞行的。
秦沧阑冷声道:我不是你祖父。
秦嫣然好似没听到秦沧阑的话,低垂着眉眼,轻声说道:我们要搬出府了,这些年,多谢您的养育之恩。嫣然……拜别!
说罢,她缓缓跪下来,给秦沧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岑管事一头雾水:老爷,她这是……
秦沧阑淡淡说道:不必理会,让她去。
那……要派人盯着吗?
不用了。
秦嫣然没带走太多的东西,遣散了院子里的下人,只留了几个照顾他们的心腹,随后便坐上了出府的马车。
徐庆把她的匣子放好,就要出去。
你坐下。秦嫣然说。
徐庆犹豫一瞬,在秦嫣然对面坐了下来,他伸出手,冲外头的车夫比了个走的手势。
马车缓缓驶出护国公府。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马车内漆黑一片。
徐庆问道:可是要掌灯?
秦嫣然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轻飘飘地说道:徐庆,出了这座府邸,我就再也不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了。你确定还跟着我们吗?
徐庆道:老爷救过属下的命,属下会一辈子效忠老爷。
秦嫣然问道:我呢?你也会效忠我吗?
黑暗中,她一双清冽的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徐庆。
徐庆的眸光动了动,起身,单膝跪地,说道:属下愿为小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三日假期完毕,宫学恢复了上课。
苏小小来得晚,课室里的千金们大多已经到了。
大家围着王小姐的桌子,聚在一块儿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秦江与护国公的大比结束了。
三天过去了,当然结束了。
你们知道是谁赢了吗?
当然是秦江了!那个苏承在乡下长大,哪里比得过在国公府养了二十年的秦江?
那你还真错了!赢的呀是苏承!
怎么可能?
对呀,苏承怎么可能赢过秦江呢?三局两胜,他哪两项赢了?
他是比武、骑射、兵法三项都赢了!
课室里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显然,大家对此结果十分意外。
正在收拾书本的王小姐疑惑地开了口:秦江输了,秦小姐以后就可怜了……她还会来上课吗?
这个问题,成功把所有人问住。
是啊,秦嫣然并不是秦沧阑的亲孙女,她身份本就尴尬,眼下她爹又失了实权,她日后可怎么在京城立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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