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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说后悔也晚了,老苏家的里子面子,全被这个京城来的贵人撕裂了。
他引以为傲的德高望重,在绝对的权势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他就好比那池塘里的蛙,让一群小鱼虾敬仰了多年又如何?
苍穹之上飞来鹰隼,拍拍翅膀,就能掀了整个池塘!
他再次看向了苏承。
苏承愣呆呆的,完全状况外。
苏老爷子又想到了贵人说的话,此乃御赐之物。
如果这是御赐之物,那么拥有御赐之物的苏承又是什么来头?
他似乎……一直都错了。
他错了,他爹也错了。
他们以为那个孩子活不下来的。
早知今日,他们就该收养了苏承——
苏老爷子的思绪从未如此混乱过,乃至于脑子里冒出了无数荒诞的念头。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郑广,先把人带下去。
是!
郑广将老苏家人带走了。
苏渊心里有更重要的事情求证,他转头看向苏承那与姑姑如出一辙的眉眼:你的玉佩是哪里来的?
苏承大大方方地说道:哦,我捡的。
苏渊的眼底掠过一丝失望:在哪里捡的?
苏承道:不记得了,反正打记事起,我身上就有这块玉佩。
这句话又让苏渊的眸子再次一亮:会不会……不是你捡的?
苏承挠挠头:方才听你说,这玩意儿挺有来头的,不是我捡的,难道是我自己的吗?不怕你笑话,我小时候就是个放牛的!
听到苏承放牛长大,不知为何,苏渊的心里忽然有些抽痛:你爹娘身在何处?
苏承道:我没爹娘。
苏渊一愣。
苏小小解释道:三十年前闹灾荒,我爹是流落到这里的,关于儿时的事,他能记起来的很少。其实我也怀疑过这块玉佩就是我爹的,可是,方才你说它是御赐之物,那应该不是了。
她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皇室扯上关系吧?
苏渊忙道:它不是御赐之物,我刚刚是吓唬那家人的。
呃,这么腹黑的吗?
苏小小道:所以你刚刚是为了替我们解围?
苏渊当然不全是为了替小苏家解围,但是有些话,他现在还不能说。
他再一次看向苏承,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你的生辰是哪一日吗?
……
田埂。
卫廷在帮老李头犁地。
老李头不慎闪了腰,卫廷路过,就过来帮了会儿忙。
他其实也不懂犁地,是他家驴子带着李家的牛犁的。
别说,犁得还挺正。
这会儿天色有些晚了,地里没有别的乡亲。
大人!
尉迟修施展轻功过来。
卫廷将鞭子扔给他。
尉迟修皱眉:大人,我不是来犁地的!
卫廷淡道:现在是了。
尉迟修:……
大人,我是有事禀报!
你最好是有正事。
那些屁股痛、胸痛、不纯洁的破事,卫廷不想听。
尉迟修正色道:当然是正事!大人,你的岳父又去劫了个人回来!
卫廷:什么叫又?
尉迟修自动跳过送命题:大人你猜他这回劫的是谁?居然是苏渊!大人你没猜错!就是镇北侯府的那个苏渊!
卫廷神色一顿。
尉迟修道:大人!属下去杀了他吧!
不能杀萧重华,好歹让他杀个苏渊啦!
不然日子可真太无聊啦!
他是一个杀手,杀手啊!
大人,杀吧?不杀的话,一会儿被苏渊瞧见,你就暴露啦!萧重华发现你,不往外声张,是想暗中除掉你,苏渊不一样,他会回京城告御状的!
卫廷若有所思。
尉迟修锲而不舍。
大人,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如今应该在京城的护国龙寺奉旨修行啊?
虽说是带发修行,那也是修行啊!
或者我应该叫大人,玄心和尚?玄心大师?
……
从小苏家出来,苏渊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郑广道:爷,您刚病了一场,咱们先去客栈歇息一晚吧。
不。苏渊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回府城!
可是您——
郑广想说您死里逃生,连番赶路怕是吃不消啊。
可他听着车厢内紊乱的气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了。
他十三岁入府,给世子做小厮,这一做就是二十年。
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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