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把一封信函交到了杨幕僚手上,杨幕僚看完,对玄胤说道:四公子,南疆大军已经在云州的南门外扎营了,他们一共有一万兵力——五千骑兵,五千步兵,主将是南疆公主皇甫燕。
皇甫燕?母夜叉的姐姐?
苏府
皇甫燕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从苏沐手里拿过来的情报:玄胤在北门外扎营了。
是,就在碧县,离北门仅仅五里。苏沐讨好地答道。
皇甫燕将情报丢在了桌上:既然是你们朝廷的援军,你就去把迎进来吧!
啊?这……苏沐的喉头滑动了一下,他进来的话,公主殿下……
你这边能调动的兵力一共多少?
一万五,另外五千驻扎在各个县城,要调动也不是不可以,得等。
皇甫燕不甚在意地摆手:不必了,你的一万五,加上我的一万,对付玄胤的铁骑绰绰有余。好了,你赶紧大开城门,把他们迎进来吧!
公主是想……
瓮中捉鳖!
……
客卿,客卿,客卿……客卿!
马援陡然从昏睡中惊醒!浑身都冒出冷汗来,怔怔地望着帐顶,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
皇甫珊探过脑袋,杏眼圆瞪地看着他道:袁术,你醒啦?
马援扭头一看:珊公主……
皇甫珊眨了眨眼:袁术,你都昏迷一整天了。
是吗?这么久……马援说着,再一次望向了帐顶,他并不是想看什么东西,而是想思考一丝事情。
皇甫珊趴在床头道:袁术,可清是谁呀?你一直在叫这个名字,是你女儿吗?
不是可清,是客卿。马援的脑海里浮现起那张熟悉的俊脸,尽管过了十年、尽管变了不少,可那模子,依旧是他的客卿啊!
公主。他虚弱地说道,容卿……容卿的父母是谁?
皇甫珊想了想,说道:他没有父母啊,他跟大帅一样都是孤儿。
马援的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他尽量克制,不让皇甫珊瞧出自己的异样:我听说他是个茶商。
是呀!很早便自己做生意了,白手起家,厉害吧!谈到容卿,皇甫珊的眼底闪过抑制不住的自豪与笑意,但很快,又沉下脸道,但他那家伙啊,超级可恶!我上次就摘了他几颗菩提子,他就把我打了一顿!
说着,她摸了摸屁股,过了那么多年,回想起来还隐隐作痛呢。
对了,他为什么要抓你呀?他是不是看本公主不顺眼,所以才想教训本公主的人啊?
他……没告诉公主吗?马援反问,他很期待,儿子是怎么与皇甫珊说的。
皇甫珊嘟着小嘴儿道:他什么也没说。
马援听到这话,微微地笑了。
菩提宫
容卿刚沐浴完毕,少年把他抱到床上,拿帕子为他擦干湿漉漉的乌发:容卿,你说那家伙醒了没?要不要把他抓来问问。
容卿翻开一页书,他衣襟半敞,莹润的肌理若隐若现,在烛火的映射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诱惑:不必了。
不必了?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吗?少年换了一块干爽棉布,继续为容卿擦头发上的水珠,他的眸光不敢往容卿身上看,明明是个男的,却生得比女子还诱人,真是!
容卿淡淡地牵了牵唇角: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也没人找我,我可能本身就没什么亲人。
马宁玥呢?少年说道。
一个名字罢了。容卿又翻了一页书。
少年清了清嗓子:那个……我上次……其实不是闭关,是去西凉了,我找到了五个叫马宁玥的。南疆没有姓马的,所以他才去了西凉,京城那个马宁玥好像家世不错,开了间药房。
就是人蔫坏蔫坏,跟你一个德行,少年心里补了一句。
容卿没了谈论的心情:你回去吧,我睡了。
少年赖皮地扑到床上,抱住他腰身:我要跟你一起睡!
别闹。
就闹!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紧接着,是素衣温柔的禀报声:公子,夙火求见。
漆黑的夜,一道暗影悄然溜出了房间。
他右手手腕骨折,缠了夹板与绷带,用起来十分不便,加上容卿那一阵的药效并未完全散去,他的武功也施展不出来,只能等到宫人们换班的空档,才从东宫溜了出来。
之后,他直奔菩提宫。
之前不敢闯,是认为自己闯不进去,然而现在,他知道那里面住着自己儿子,便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