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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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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爹,我也正为这事发愁。连守信就道,连老爷子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
分家的时候,他们分到六亩地,后来用连蔓儿卖蒜香花生的方子的钱,又买了二十五亩地。这样加起来,他们就有了三十一亩地。
赵金家也攒了一堆粪肥,买地的时候说好了给我。连守信就跟连老爷子说道,赵金就是那二十五亩地原来的主人。他家早就惦记着搬城里住去,粪肥也没怎攒。就你们一小堆,也就够撒几亩地的。
连守信有些发愁,粪肥足不足,将直接影响到庄稼的收成。他们分家另过才半年,并没有自己积攒粪肥。
咱家也就攒了这些,最多也就能把南山下那六亩地的给你捎上,别的,还得另外想法子。连老爷子道。
爹,你还是先可着你那些地来,我的地,我再想法子吧。连守信道。
那六亩地的还够,咱家这粪肥,就是照原来三十亩地攒的。连老爷子道。
这是实话,连守信也就不多说了什么了,进了院子,拿了铁镐和钉耙,就出来帮着连老爷子倒粪。连家的几个壮劳力,连守礼、连守义兄弟俩,二郎和三郎,都在山上干活还没回来,连继祖还没下学,连守仁倒是在家,连老爷子却没叫他来帮着干活。
你歇着去吧。连老爷子对连守信道,天天起早贪黑的,我知道你不清闲。这点活,我慢慢干,来得及。
爹,我没事活动活动。连守信还是执意帮连老爷子干活。
连守信就拿着铁镐,将粪堆刨开。虽说是化冻里,里面还是有一些没融化的冻块,这些要刨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暴晒。让它快些解冻。其他已经解冻了的,也要将大块砸碎成小块。这样还不够。最后还要用钉耙,将这些粪肥梳理成和田地里的种植土那样的细碎颗粒。这样,粪肥中的有益物质才能更快速地融入土壤中,为庄稼增添肥力。
所谓精耕细作。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
当然,并不是每个庄稼人都这么干。也有一些人只是粗糙地将这些粪肥砸一砸,就扔到地里了。连老爷子是属于老派的庄稼人,对那样粗糙的做法是看不上眼的。连老爷子不说种庄稼是种庄稼,而是侍弄庄稼。足可见气精耕细作的细致程度。
吃过晚饭,连守信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就叹气。
爹,你叹啥气?五郎就问。
咱家地里用的粪肥不够。连守信就道,我刚才在村里转了一圈。看看谁家攒了多余的粪,能给咱匀点,结果一家都没多余的。所说的匀。自然也不是白要人家的。是要付钱或是拿别的东西换的。
这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谁家也不会嫌自家的粪肥多,只有不够的。
等咱今年也养上猪、和鸡,自己攒个粪堆……张氏就道。
那是够明年的了。今年的可怎办?连守信道。现在开始攒,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二姐。你在想啥?小七看见连蔓儿没说话,低头思考的样子,就问。
我也在想这个粪肥的事。连蔓儿道,打从在大门口,连老爷子和连守信说起这事的时候,她就在想这个问题了。
对了,蔓儿,你想出啥好主意来了没有?连守信就道。
每当遇到什么事情,连蔓儿往往能想出些出人意表,又特别好用的主意。一家人对此已经习惯了。
哥,小七,你俩还记得不,年前咱去县城。在县城里上茅房的事。连蔓儿对五郎和小七道。
记得。小七就朝大家伙笑,我憋不住,二姐还特地问了人茅房在哪,带我去的。
那你还记不记得,咱看见有人从那茅房里往外担粪?连蔓儿就问。
是有这么回事。五郎先想起来了,对了,蔓儿那时候还问人家来着。那人说他那一担粪是买的,一文钱一担。
蔓儿是说,咱也去买粪?连守信心中一动,道。
学校有茅房,要不,我去问问,咱从那买?五郎立刻就道。
这也是个办法。不过,总买也没个头,咱家现在有三十一亩地,今年种地前还打算再买二三十亩,以后咱家的地肯定还能更多。总买,这花销也不小。连蔓儿就道。
那蔓儿,你打算怎办?张氏就问。
咱不用买。连蔓儿道,小七,你昨天抱怨啥来的,你还记得不?
我记得。小七想了想就道,那些人怎和四郎一样,到处拉屎!
连蔓儿忍笑。因为山上工程的缘故,她们的早点铺子生意兴隆,官道上来往的人也多了。就在庙头那个地方,从庙到绕村的溪流之间,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有些矮树丛,就有些人喜欢在那里随地大小便。更有甚者,从早点铺子出来,没走几步,如果周围没啥人,背过身去就敢解开裤子。
我想,咱花俩钱,自己盖个茅房。那以后地里粪肥的事,不就都有着落了吗?连蔓儿就道,要是咱家地里用不了,也能卖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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