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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 第1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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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 第15章

苏尔绝不是小气的人,一个月出任务给手底下人买东西的钱都够买好几辆游轮,怎么偏偏对禾奚那么一毛不拔,连瓶水都不给买?

甚至人家还是借的,苏尔连借都不肯借,全部拿走了。

禾奚一个人站在原地,最后看一眼那张价格表,怏怏地重新坐回到刚才的沙发上。与此同时苏尔回到房间,拿起响个不停的通讯器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聊了两分钟。

苏尔拿出一根烟,嗯,知道了,回去等我消息。

挂断通话,苏尔在原地站了会,两分钟后他把烟丢一边走到床头,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打通了酒店内部的连线。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音挺甜美的女孩,热情洋溢地问他有什么需要。

苏尔半阖着眼道:看着随便送点儿吃的上来,再拿两瓶水,要冷的。

房间和客厅中间只有一道墙壁阻隔,隔音效果是有的,但是禾奚就在角落的沙发上,模模糊糊地就听到了苏尔说的话,原本失落暗淡的眼一瞬间亮了起来。

但又不敢高兴得太早,万一苏尔不是买给他的呢?

禾奚忍着渴又忍着期待,坐在沙发上左等右等,终于听到不远处响起了门铃,他马上站起来往外走。这让原本起身的黑鳄顿了一下,重新坐了回去。

禾奚一口气就走到了门口,手放到门把上,刚要拧开,忽然又迟疑地停下了动作。

因为上次点外卖结果被苏尔闯进了别墅的那件事,禾奚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开门之前习惯性想要看一下猫眼。这回也不例外,他微微踮起脚,朝外看了一眼。

长廊里果不其然站着一个人。

但是对方没有拿食物,更没有拿水,两手空空地就站在门口。对方模样高高大大,看起来也不像是酒店的服务生。

更重要的是禾奚看他的样子,竟然莫名的感觉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就在……

就在储应€€的身边!

禾奚睁大眼,彻底想起来了,外面的人就是储应€€身边的人,他见过一两次。

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对,今天储应€€要出门办事,也没告诉他要去哪,这海上酒店是著名的有钱人的休憩地,储应€€会来不奇怪。

奇怪的是怎么会按这间套房的门铃,这里面明明有人,前台不可能再外售,难道是,发现了他在这间房?

正对大门沙发上的黑鳄抬着眼,就见积极跑到门口的禾奚不知什么缘故一直没开门,而在看了一下猫眼后,忽然惊慌失措地白着脸往回走,脚步急匆匆的。

也没回小沙发上,在几人的视线中,病急乱投医地直接推门进了苏尔的房间。

苏尔正靠在床上微微闭目养神,听到大门被开,皱着眉头睁开眼,问胆大包天闯进来的禾奚:干什么?

禾奚一张脸白得透明,因为着急两边脸都发起红,他一边向苏尔解释,一边在房间里打量,声线都有些不稳了:储应€€的人在门口,我怀疑是,是发现了我在这里,我得先躲起来。

禾奚进来得急,房间门没关,苏尔听到他说的话,面不改色地向门外的黑鳄送去一个眼神,意思是让人出去打发走。

黑鳄接收到视线,点了点头朝门口走去。

苏尔收回目光,接着就看见禾奚上了他的床,还掀起他的被子钻了进去,整个动作快到苏尔来不及说什么,旁边就细细瘦瘦地钻进来一团。

门外的黑鳄已经打开了门,门外那人果然是来询问黑鳄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禾奚的,开门就直接表明来意。

黑鳄看了眼那照片,说没见过。

那人狐疑地往门内扫了一眼,也没看见禾奚的身影。

他打了通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男人挂断电话便道了声打扰,转身离开。

外面的动静实时传进禾奚的耳朵里,他听见大门被关上,脸蛋被憋得通红地钻出被子。一手去扒拉头上的被子,另一只按在床上的白嫩软乎的手,不小心蹭了下旁边的男人。

禾奚很识时务,整个人出来后,立刻看向苏尔:对不起,我刚才有点急……下次不敢了。

他还给苏尔看了看自己的脸蛋和手,我都用沐浴露洗过,不脏的。

苏尔从刚才起就一直坐在床上没动,此时黑眸看着禾奚的动作,不耐烦,还敢有下次?出去。

禾奚忙不迭地下床穿好拖鞋,还把房门给苏尔牢牢地关好了。

被禾奚吵了一回,苏尔也没了继续睡的心思,他起身,准备去拿一瓶酒,没走两步脚步忽然顿住。

他低头,看见某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硬邦邦地鼓起轮廓。

能映到海面的落地窗上,苏尔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慢慢露出一点古怪。怎么变成这样的?

苏尔没什么表情地走向桌前,拿起杯子喝酒,直到杯子见了底也没找到引起这样的契机。

最后他想是因为几个月都忙着那些破事,太久没顾上这东西,所以现在才出了点异常。

第15章 贪生怕死(15)

一辆通体漆黑的豪车行驶在高速上,一开始两边还有其他车,直到拐进一个岔路口,路上就只剩下它一辆,黑车驶入偏僻的泥泞小路,最后停在了一处掩映在树丛间的房子前。

这里有点像是农村的自建房,有小院,还有菜园子,看见有人从车里下来,里面那只狗立刻警惕地站起四肢,然而闻到熟悉的味道后,它便乖巧地重新趴在了窝边。

储应€€大步朝院子里走去。

这自建房背靠卡里逊森林,里面多的是豺狼虎豹,是操练人的最好地方。

储应€€把自己的心腹严秦留在这里,定时定侯送几个人过来让严秦操练,自己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来过。而就在半小时前,严秦忽然打电话说他那出了点棘手的事。

储应€€刚在海上酒店定好房,还没有入住,就开车来到了这里。

严秦早就等候多时,桌子上摆了瓶红酒,两边的玻璃高脚杯此时模糊地映出后面草丛好几道交缠的身影,声音响得让人心烦。

严秦这儿住了太多兵痞,每天憋着太多最原始的精力需要发泄,以至于这院里每天进出第二多的就是女人。

这就是储应€€不太爱来的原因,他皱了皱眉,收回视线沉着脸坐在严秦对面。严秦立刻给他倒酒,叹了口气:储,实在是我处理不了才叫你来……

储应€€做了个手势,让严秦别倒太多:直说吧,什么事?

严秦抿了口酒,眉头皱得不像样,守边区的那帮人现在在闹罢工,他们的人传来话,说每月给他们的补给太少,完全不够打击边区的感染种。

储应€€微微冷脸:不可能,每月从这里拨过去的钱和补给有五千万,最算吃用的东西都是买最好的,也到不了不够的境地,你以前也在那里待过,够不够你不清楚?

严秦用指腹摩挲着酒杯边缘,叹声道:我当然知道够,但是储,他们说每月到他们手里的只有一千万。

储应€€沉默下来,再开口时声音带上了冷然之意:明天你带上许可证,在送补给的所有关口彻查,把那私吞货物的臭虫找出来,亲自带到我面前。

严秦闻言脸上的愁苦终于拨云见日地散开,他笑道:储,还是你懂我,有那许可证,事情就好办多了,你可不知道,那些小崽子往我这闹过多少回,总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许可证在别墅里,储应€€最早也只能明天再拿给严秦,他拿起酒喝了一口就准备走人。严秦看出储应€€今晚心不在焉,罕见地频繁走神,也没打算留他。

正起身要送储应€€到门口,这时头顶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拿起红酒给两个杯子倒满。

来人是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男人,模样挺好看,但因为唇角总是下压,身上也就带上了一种狼崽子的凶性。

严秦瞧了一眼他,表情诧异,似乎惊讶于他怎么会突然跑出来,片刻后又想起什么,连忙向皱着眉的储应€€解释:储,这是桑诺。

他拍了拍桑诺的肩膀,又多提示了句:就是你半个月前捡的那个,怎么样,是不是变了很多?他天赋很不错,别人关黑屋起码要崩溃一次,他那半个月每天跟没事人一样,有点你当年的样子。

这么一说,储应€€就有了点印象。

不过这桑诺不是他捡来的,是禾奚那天出门买文具,在公园门口遇见的人。

当时桑诺骨瘦如柴没个人的样子,被他老子打折了双腿跪在地上挨家挨户乞讨,身上脚上全是皮开肉绽的伤,新的旧的交加在一起,掉下来的烂肉还被跟着他的两条野狗分食着吃了。

到了晚上,桑诺乞讨的钱不够不敢回家,就枕着胳膊在公园椅子上睡觉,什么时候钱够了才敢走。

那天禾奚路过,正巧看见了桑诺,就把桑诺带回了别墅,让储应€€安排一个去处。

储应€€没事不可能把人养在家里,见桑诺骨子还行,当晚就把桑诺送到了严秦这,现在看样子桑诺还挺适应这里的节奏。

储应€€打量了眼桑诺,敷衍道:继续努力。

被储应€€一夸,桑诺垂眼点了点头,再抬起头的时候表情止不住地有些期待,他往储应€€身后看去,似乎在找什么人。

严秦在旁边看到那模样,有点意想不到地挑了挑眉。这桑诺性子古古怪怪的,也不见和谁要好,每天说的话都不超过十句,跟个怪胎似的,原来还会笑呢。

不过那副模样储应€€没有看到,他的通讯器在这个时候响起,他拿起来一看,神情有些微形容不出的变化,迟疑三秒才接通起来:奚奚。

桑诺眼睛顿时亮起,只听通讯器那边的软乎声音喊了储应€€一声,问道:你在哪里?

那人说话跟夏天融化了的雪糕似的黏糊,储应€€放轻声音回他:出来办了点事,晚上会回去。

禾奚噢了一声,接着又用轻松的语气说:我今天跟同学来海滩玩了,刚玩完,现在准备回家,半小时后会到交通站入口那里,你要是回家的话,给我买个发箍,晚上洗脸的时候就不会再弄湿头发了。

他还怕储应€€不懂发箍是什么:就是箍头发的,你不知道就问人,随便拿一个就行。

储应€€听到禾奚的话,不知什么缘故顿了顿。

而就是这一秒的没接上话,禾奚就不满意地在电话那边发起脾气:你不给我买吗?

隔着电话储应€€都能想到禾奚的抱怨模样,皱着眉红着脸,大有他再不说话就挂断电话的样子。

储应€€握紧通讯器,无奈又着急地哄:买,但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半小时后到交通站接上你一起买。

禾奚这才满意,挂断了电话。

禾奚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因为严秦就在旁边,多少听到了些,他正犹豫要不要告诉储应€€那些小玩意这附近就有得卖。储应€€就扭头问他:你家有没有当归?

当归?

嗯,用来炖药。

储应€€每天有忙也忙不完的事,但每晚都会抽出空去书房里看十分钟。

他买了很多本调理身体的书,每回看到有治理体寒的嘱咐和调理药材,都会像小学生一样用笔勾画起来,记在通讯器里提醒自己出门买。

因为禾奚体寒,手和脚老是冰冰凉凉的,怎么养都养不好。

……

晚上十一点的交通站没有什么人,公交车最后一班停止运行,地铁还有一路线在开。

禾奚好不容易穿上晾干的衣服,以怕储应€€怀疑的理由离开了海上酒店,匆匆打了辆车来到交通站入口。这里离别墅很近,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

晚上气温低,禾奚怕冷,还戴了条围巾出来,他怕储应€€来了看不到他,故意站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时不时就从围巾里抬起下巴看一眼储应€€到没到。

结果禾奚没等来储应€€,先等来一个男生要他联系方式。

储应€€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禾奚用指尖撩开一点围巾,露出白软的下半张脸,还把两边耳朵捂着的围巾往下拉了拉,十分为难地看着那个男生。

储应€€刀尖舔血那么多年,最会洞悉别人的表情,并且拿捏人性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对待禾奚不用这样麻烦,禾奚就像块玻璃,一眼就能看到他脸上的为难、窘迫和尴尬。

那男生还在说:我们能互留一个号码吗?我是本地人,以后可以约着出来玩一玩。

几乎是瞬间,储应€€脸上的表情就冷了下来,他大步走到禾奚身边,握住禾奚的肩头往后一拉:抱歉,他家里管得严,大概不太行。

那男生顿了下,看着面前这个陡然出现的俊美高大的男人,下意识问:你是他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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