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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 第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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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 第9章

他以为只要剥出自己的软肋,就能让禾奚答应让他回去照顾弟弟,明天再去暗房。

但他忘了,禾奚那种人,心里长满的只有玩弄和恶意。

别墅里出来了一个小弟,对方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白靳随,白靳随冷着脸一声不吭越过他,自己到了地下三楼的暗房。

咔哒一声,外面上了锁。

白靳随缓缓吐出一口气,慢慢靠着墙壁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有些颤抖地闭上眼。

暗房很冷,白靳随想着自己不及六岁的弟弟,脸色白成了纸。

他靠在墙壁上感觉不出时间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的声音响起,长久以往的警惕让白靳随瞬间睁开眼向门口望去,只见一碟热腾腾的面从打开的窗口里塞了进来。

门缝底下还塞着一张小小的纸片,上面写着几行圆圆正正的字。

【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弟弟,一定和你一样讨厌,我找了一个小弟过去欺负他,你生气也没用。

这碗饭是我亲自热的,我很辛苦,明天我会来检查,如果没吃你就完蛋了(画了一个愤怒的猫猫头)】

第8章 贪生怕死(8)

离禾奚送饭已经过去了很久,白靳随一直坐在地上安静看着门口,心里难得有些不平静。

有些怒其不争,对他自己。禾奚给他送了下饭,说了一句要找人照顾他弟弟,他就认为禾奚没有坏到无可救药,全然忘了那些禾奚随时随地骂他野种的日子。

这样不对。

他被关在这里是因为禾奚让他签那份莫名其妙的合同,间接惹怒了储应€€,如果不是因为禾奚,他今天就不会被关在暗房。

所以禾奚是这一切的源头,他没必要因为禾奚后面做的事对禾奚改观。

白靳随手里捏着那一张写着字的小白纸片,脊背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暗房又冷又潮湿,冷风钻进人的骨头里很不舒服,白靳随一直没有睡死,他不知道储应€€什么时候会放他出去,看桌子上空掉的酒瓶,大概睡醒也要日上三竿以后了。

白靳随做好了要被晾上一晚的准备,却没想到又过没半小时,暗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刺眼的银光照了进来。

白靳随下意识蹙眉,唇角也缓缓压直,他抬眼看去,只见是晚上把他送进暗房的那一个小弟,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回来开了暗房的锁。

白靳随开了口,还没待上半天他的嗓子已经变得沙哑:怎么了?

那小弟把钥匙放回兜里,小跑着走到白靳随身边,一手扶住白靳随的右胳膊,想要把人扶起来,嘴上不忘说:老大让我把你放出去,趁老大还没有反悔赶紧走吧。

他望了一眼地上的那碟东西,没当回事,抬脚绕了过去,不过白哥,你那事做得确实不厚道,老大很生气。

禾奚要和白靳随拍摄的事大部分小弟都知道了,没人知道内情,但只从结果来看,禾奚毕竟名义上是储应€€的人,白靳随在合同上签名字多少有点像是横刀夺爱。

白靳随没说话,直到走出了暗房,才忽然冷冷开口:是我愿意的吗?

他用眼角睨过去一眼:是我愿意签吗?

小弟被反问得一噎,想不到该回什么,只默默讪笑,借由转过身锁门的动作缓解尴尬。

虽然没有人了解白靳随和禾奚之间的事,但已经有人猜到是禾奚单方面强迫,毕竟禾奚从来都看不上白靳随的出身,不止一次找过白靳随的麻烦。

这次应该是要往死里弄了,简直是在踩着储应€€的底线给白靳随下套。

白靳随也这么想。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就把他放了出来。

坐上电梯离开地下三楼后,还要再拐两个走廊的弯,才能到别墅的客厅,白靳随心里想着事,大步往前走,脚步迅疾。

不应该这么快就能放过他,这其中应该有能让老大松口的因素,会是什么?

白靳随没有停顿地往走廊尽头有光的地方走,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那张被造物主偏爱的脸,他眉心微微蹙着,很明显在思考事情。

只见在即将走出大厅的时候,白靳随忽然停了下来,黑眸晦暗难辨。

别墅客厅的建设当初是由储应€€选定的,偏高调的北欧风,客卫的旁边有一条直通五楼的旋转楼梯,从上绕到下,到了一楼后扶手却呈直角直直横了过去。

刚出走廊就能看到在扶手边上的两个人。

储应€€肩膀宽腰窄,将扶手上坐着的人牢牢遮住了大半,从后面看只能看到那人两条细腿勾在男人腰间,不知怎么在发狠的打着哆嗦,男人环着他的后腰,一半的手掌几乎都探到了裤子里面。

白靳随看到那肩膀上的脸似乎有所感觉,失神地朝自己看了过来。

禾奚的脸是天生的白,有什么都能一眼看到,比如说此时脸颊两侧激动留下的握痕,眼睫很湿,眼眶很红,微张的嘴唇里隐约能看见红肿的舌尖。

储应€€今晚喝的那些酒没一瓶是度数低的,一整晚都在黄白混搀着喝,本来应该醉倒在沙发上起都起不来,此时却稳稳站在楼梯扶手前,抱住禾奚嘴里恨恨说着什么话。

你现在已经装都不装了吧?为了折腾我,连我身边的人都去找,什么儒雅,什么风度,全被酒精击碎了,他又抬起禾奚的脸粗暴吻咬,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图我能给你的钱,是不是,禾奚?

大概是喝醉的人骨头贱,储应€€越说越恨。

禾奚以前连碰都不给碰,现在却拿这种方式哄他,他身体上对禾奚有很大感觉,所以从一开始就不能做到硬气拒绝。

但储应€€身体高兴归身体高兴,心理上只觉得委屈。

禾奚被捧住脸,后腰被扶稳着掉不下去,只能断断续续说:是你那天惹我,我才找的白靳随,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拍……

整间客厅里长达十几分钟只剩下含含糊糊的水声,走廊拐角白靳随如同木雕似的僵立在原地,眼中映着禾奚有气无力看过来的眼睛。

不用任何人明说,白靳随也想明白了储应€€突然轻易放过了他的理由。

说不清具体过了多久,禾奚终于让储应€€停止了发疯,他从扶手上跳下去,扶着墙壁缓了很长时间,彼时白靳随早就在五分钟前离开了别墅。

禾奚缓过来后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没有上去给储应€€解开领带,也没有给储应€€盖上旁边的小毛毯,任由他歪七扭八躺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匆匆上了楼。

……太尴尬了。

禾奚心跳的砰砰作响,脸色不怎么好的坐在床上拿出手机拨弄来拨弄去。

他以为那小弟会带着白靳随从另一个后门出去,没想到白靳随会直接在走廊里走出来,幸好白靳随没有蠢到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和储应€€打照面,趁储应€€不注意走了。

禾奚还有点心绪难平,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几乎不敢去看镜子里自己的嘴巴。

单纯如禾奚,这还是他的初吻,为了不让储应€€只能献出去了。

……

现在是九点十三分,屏幕上的二刚换成三。

禾奚没有睡下,今天出校门时他跟一名小弟要了小巷子的监控录段,办事麻利的小弟在半小时前就把禾奚要的东西发给了他。

禾奚第一时间看了录像,从头看到尾,看到那个闯进教室的男人从学校里走出来经过小巷,最后在一间灯光华丽的店前失去了踪影。

客厅的恒温系统一直在运作,沙发上的储应€€似乎睡得很死,禾奚又闻了闻那身酒气,趁储应€€没醒之前出了门,打了部车来到这间店门口。

禾奚想知道那个男人的长相,既然那人是在这附近不见的,那应该现在还在这附近,说不定他等一等,能等到那个人出来。

但禾奚一下车,看到那间店后,免不了有点怂,那男人说自己有事要办,难道就是要去暗色会所里办吗?

禾奚没去过那些地方,撑着把伞有些犹豫。

雨还在下,停在路两边的车被黄豆大的雨点打得噼里啪啦作响,几棵树被吹得摇摆不定,禾奚庆幸自己戴了口罩,他又拉了拉口罩的边沿,状若淡定地走到会所门口。

在里面张望了一眼,看到没有人,禾奚就想转头走。

但迎面他撞上了几个男人。

那几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身材粗壮,头身比很夸张,不管是气质还是言谈都很像暴发户,他们似乎刚从一辆车里下来,正慢悠悠往会所里面走。

冷不丁和禾奚上挑的眼睛对视,几人都愣了。

愣过之后眼里慢慢露出难以描述的兴奋。

众所周知这会所不太正经,多的是有钱人进里面找援.交,更有些缺钱的哪怕不是里面的人,也会跑到会所门口,想着能不能钓上一两个能看得上自己的富二代。

禾奚不知道这几个男的是不是把自己错认成了那些人。

总之禾奚想和他们对视过之后,最左边的男人就上手拉住了他。

禾奚皱眉甩开他的手,却因为被几个人围着,受不了地后退,结果笨手笨脚地绊到台阶,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还好系统给他开了免痛,没有什么感觉。

但他的腿蹭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上次系统在他膝盖上做出的那道伤绷裂开来,一点点冒出血珠,最后连成一条线滑到了脚踝。

一辆跑车悄无声息从这条路路过,银黑色的车身和夜色融为一体,没有人注意到。

车上两个座都坐满了人,主座的人面色淡淡地握着方向盘,一头夺目的天生金发落在额前,正盯着不停被雨刮器清理的挡风玻璃,右边的好友忽然大惊小怪叫起来:裴黎,那边是不是有人被欺负了?

裴黎向左扫了一眼,看到是暗色会所,有些厌烦地转回了头。

那种地方,被有钱人带走的事每天家常便饭一样发生,大多数人都是自愿的,裴黎懒得去管。

好友看他没停车,也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但还是有些迟疑道:我们真不管啊,看那个男生好像不太情愿,要不然我们去问问?

要去你自己去,裴黎速度不减,语气讽刺,上次你也在这里看到过被一堆人围着的人,你也说他不情愿,然后呢,你跑过去以后那男生怎么说的?

被裴黎一提,好友窘迫地咳嗽了一声,似乎也回忆起跑过去以后那男生尴尬地说他们只是在演戏的那一幕,都过去好几月了,你总提干什么,算了算了,你不想去我们就快点走,在这种地方待久了浑身不舒服。

裴黎没吭声,正要踩油门加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却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在转弯时侧了一下眼,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会所门口被包围的那个男生。

那男生被几个人包围在狭窄的空间里,坐在台阶上仰起头看人,手里只拿着一把雨伞,模样好不可怜。

裴黎眯着眼细看,半晌后忽然发出一声难以言喻的:……操。

好友正要调歌,被一个急刹车狠狠甩在车座上,头晕目眩地睁开眼,看到裴黎伞也不打就打开了车门,他在后面哎哎地叫,裴黎理都不理,把拉链拉到最顶一口气跑到会所门口。

在接下来的这半小时里,好友只见裴黎挡在了那男生面前,金发下的眼睛里满是汹涌的暗潮。

对面几人似乎想上手拽裴黎衣领,却险些被裴黎拧断手骨,几人也不是蠢货,意识到裴黎是个硬茬,愤恨记住裴黎的脸,转身落水狗一样跑走了。

裴黎转过身看到那男生腿上的伤口,面色隐隐要发怒,他吸了口气,不顾男生的怔愣就扶着人站起来,搀到跑车里面,让男生坐到了他自己的位置。

禾奚坐到车位上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见裴黎半个身子都在车外面,双手微微交握着,整个人缩成一团,小声地提醒:那个,你衣服湿了。

裴黎弯着腰在找药膏,闻言只嗯一声,嗯完他抬眼看禾奚: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禾奚怔了一下,不好解释:就,路过……我得走了。

如果换做是任何另外一个人,禾奚都不会这么窘迫,偏偏这个人是裴黎,他抓紧手里的伞就想走。

裴黎在后面抓住禾奚,眉头几乎拧了起来:你腿受伤了,需要擦药。

被碰到的禾奚差点蹦起来,连忙道:不用,我自己回去涂就好,谢谢。

好友见禾奚一张脸惨白,看不过去,劝裴黎:哎,你就放别人走吧,反正已经没事了,你没看到人家很急着走吗?

裴黎冷飕飕剐了好友一眼,禾奚却在这个空隙从裴黎身边挤了出去,打开伞就要跑远,地上有好几个水坑,被他一踩,白鞋上顿时被溅了好几点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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