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含章心中满意,面上却哼了声,道:你不觉得我恃宠而骄,善妒跋扈?
我又不是今日才识得你是个什么性子,萧君湛失笑道:冉冉,你可以再小气些,千万不要大度到将我让出去。
他爱极了她霸道赶人的样子,只恨自己没有亲眼见到。
善妒?
若不是真心喜爱,何来妒忌?
萧君湛自己便尝过妒气冲冲的滋味,又怎么会不明白什么样的心绪下,才能生出嫉妒。
越是喜爱,便越难以接受心仪的姑娘曾喜欢过他人。
若今日她对一切都浑不在意,他反倒要横生怒意了。
卫含章圈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心里微妙的不高兴被他三言两语彻底哄好。
怎么会有这么合她心意的郎君……
她真的好喜欢啊……
刘婉宁今天也来了。她的脸埋在他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她说她等了你好些年,已经要嫁不出去了,让我替你收她入东宫……
环住她肩膀的手臂一紧,萧君湛低声道:你答应了?
我有这么傻吗?卫含章掐了把他的腰,自他怀里扬起头来,好奇道:说起来,她生的花容月貌,对你也是一片痴情,你怎么就这么郎心似铁?
萧君湛一脸无语的回视她:谁的心似铁?
……卫含章避而不答,追问道:说嘛,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萧君湛眸光深了些,定定的看了她许久,道:为什么要喜欢她,生的美的姑娘那么多,我人人都要喜欢?
卫含章眉头一扬,觉得这话实在有道理。
想到这朵高岭之花被她摘到手,不免心下有些得意,歪着头逗他:那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我呀。
萧君湛不置可否,淡淡道:许是你招人喜欢。
可不嘛,卫含章只当他在夸奖自己,絮叨道:我打小就招人喜欢,在外祖家,长辈们一个个都可疼我了,还有……
还有顾昀然,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少年,在她面前无师自通的学会哄人,懂事后,更是看她看的牢牢的,生怕她多瞧旁的人一眼。
说起来,在徐州的十五年,她是一点委屈也没受过,性子这么娇气,有一半都是顾昀然纵出来的。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呢。
卫含章心头隐隐有些发闷,世事无常说的就是他们吧。
怀里的人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萧君湛微微垂下眼,淡声道:冉冉在想什么?
……我在想,缘分真是奇妙,卫含章道:那日我去曹家是想将几年前的酒挖出来,没想到遇见了你。
那酒,还是幼年时期,顾昀然挖坑,她填土,两人埋下的。
却成了她和萧伯谦之间的‘媒人’。
几月功夫,顾昀然另娶她人,而她成了昭告天下的太子妃。
萧君湛淡淡一笑,并不说话,握住她的肩将人摁在窗柩,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