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卫含章脖颈发酸,唇瓣发麻。
她一手揉着脖子,抱怨道:快给我揉揉,酸死了。
……不要说‘死’这个字,萧君湛严肃告诫,声音低沉沙哑,手倒是十分听话的搭上了小姑娘的脖颈。
触及一层薄汗,他指腹微顿,道:这么怕热?
卫含章窝在他怀里,懒懒的应了一声。
萧君湛望着屋内角落的好几个冰瓮,思量片刻,道:说起来,龙州有一座避暑行宫,早些年每到夏日,父皇会携朝中大臣们,去那边小住一两月,这些年都空置了,冉冉可要同我去住上一段时间,避避暑?
龙州离京城不远,行宫建在那边,一去就一两个月,朝廷官员也跟过去,那想必这个避暑行宫得是一个小皇宫的规模了。
卫含章没在京城长大,对皇家的避暑行宫闻所未闻,一时之间有些新奇,正要满口应下,话到嘴边却想到了什么,迟疑道:我去……会不会招人非议?
……不会,萧君湛听的乐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哄道:冉冉,你真该多出门转转,就会听到经过这两日,满京城的人都见识到了太子殿下对卫府九姑娘用情多深,谁敢非议你,就是跟我过不去。
卫含章心中微暖,攀上他的脖颈,道:是不是又是你引导了流言风向?
不然哪里就有人敢猜度皇家太子的私事。
萧君湛也不否认,只是定定的望着她,微微一笑,而后又覆唇吻了过来。
他们贴的这样紧,身上男人喘息声逐渐加大,眼看着要擦枪走火,卫含章都慌了,萧君湛才轻轻松开她。
他并没有起身,而是就着这个这个姿势,望着身下的姑娘,眼里除了幽暗的欲望外,只余苦笑。
这么些天了,该死的钦天监还未选定婚期,他这么苦熬的日子,竟一眼望不到头。
自初识以来,他在卫含章眼里向来是个端正自持形象,隐隐都有仙风道骨之感,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股洁净,总之,就不像是会受欲望所扰的人。
可近些时日,这人一日比一日过分,似破戒的出家人,反差感太强,叫人难以适应。
现下望着她的那眼神,就好似她给了他无上的折磨一般,竟硬生生给人给瞧内疚了。
卫含章也不算是真正娇养于闺阁,羞于谈论男女情事的女郎,人又是她真心喜欢,且名分已经周告天下,犹豫了会儿,她小声试探:真那么难受?要不……
萧君湛瞥她一眼,自她身上起来,才道:不许胡来。
……
这人有读心术不成!
卫含章不忿的摸着自己的唇,哼声道:你按着我亲的时候,怎么想不到不许胡来了?
我亲你,是我有分寸,能保证自己不会对你做更进一步的举动。萧君湛倒也不隐瞒,弯腰将她散乱的发丝勾自耳后,哄道:你不行,你没有分寸,还会把我勾的也失了分寸。
还会把我勾的也失了分寸……
卫含章面色一红,心中羞恼:这人的情话怎么说的如此娴熟,叫她心跳又似漏了半拍。
她早晨起来只随意挽了个发,眼下又是亲又是抱,早就散乱的不成样子了,干脆拔下发簪,行至梳妆台前,就要唤绿珠来挽发。
被身后的萧君湛阻止,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