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江策底子好,虽然挨了一百军棍但是并无大碍。月宜一夜没睡,守在床边,谨遵平远的嘱咐给他换药。江策迷迷糊糊地,嘴唇蠕动听不清再说些什么。月宜以为他是喊疼便在他耳边柔声道:我轻一点,很快就好了……
月宜,月宜……凑得近了,月宜便听清楚江策口中喃喃说着什么。原来是一直念着她的名字。她心里酸酸的,只能婉声说:我在,我在……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重新换了药,又唤了平远和晓光将脏了的绷带拿走扔掉。江策又睡沉过去,月宜小心脱了鞋袜轻轻靠在他肩膀处,泪眼迷蒙的说:其实,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你待我好,我又该怎么回报你呢?
江策似是有所感应,小姑娘滚烫的泪水落在手臂上,他不由喃喃说:小媳妇儿不要哭,我会保护你的……哪怕是睡梦中,江策也记挂着自己娇娇软软的小媳妇儿的安危。
月宜吸了吸鼻子,拥住他的手臂。
江策醒来的时候日光稀薄,他眯了眯眼,耳畔忽然传来月宜悦耳的声音,充满关切:江策,你醒了吗?觉得好点了吗?还疼不疼?我让平远和晓光进来再给你看看。
江策看了她会儿,发现小姑娘眼睛有些肿,头发也散乱的披在双肩,他笑着摇摇头说:好多了,昨晚上是你给我换的药吗?
月宜点点头,眼圈红了:你哥哥下手好狠,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江策费力地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可毕竟受了伤还是有点虚弱。他想摸摸月宜的小脸,可做不到,便只好安慰她说:不哭了,我很快就好了。好了我就带你骑马去。你一哭我就难受,你对我笑一笑好不好?月宜依依点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勉强笑了出来,却有些笨笨的,也不好看。江策无奈地笑道:小笨蛋。
江策这一伤更不肯让月宜离开自己半步。江镌是什么人他清楚得很,大哥若是对一个人起了杀意一定会找机会下手,他能做的就是让月宜不离开自己的视线。江镌过来看望过他一次,彼时,月宜正在喂他吃药,江策嬉皮笑脸地让她亲他一口,小姑娘羞红了脸可又磨不过他便凑过去亲了一下,江策又坏笑着在她耳边说些荤话,惹得小姑娘娇嗔着骂他。江策听了动静,抬望眼却是江镌不动声色地站在不远处,平静地打量着两人。
月宜有些怕他,双肩不禁抖了一下,便往里挪了挪,更靠近江策。江策见状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不怕,我在这里。月宜点点头。江策这才对江镌说:大哥,我身上有伤,无法给大哥行礼。还望大哥恕罪。言罢,他喊了平远伺候江镌坐到对面。
你身上怎么样了?江镌坐下,徐徐问他。
好些了。大哥放心,我不会耽误队伍行程。
江镌颔首,凝神望了几眼始终没有开口的月宜,不禁摇了摇头。最后,江镌又将大夫叫来给江策好好看了看,又谆谆叮嘱一番才离去。月宜见他走了才长舒一口气,江镌在她眼里就是大恶魔,他看向她的眼神太有压迫,月宜十分不自在。
江策看她战战兢兢地便笑着逗她:你这是丑媳妇见公婆害怕了?
你才是丑媳妇!
江策指了指自己赖皮道:我是丑女婿。
江策挨了这顿打却感觉到月宜的心越来越向着自己了,而他也帮助月宜让她的姐姐们生存条件继续得到改
新第弌版炷網:ЯōцЯōцщц(肉肉楃)。ЦS善。平远觑着月宜在一旁拨弄花枝凑过来小声对江策说:七殿下这样总是和长殿下对着干,若是真的有一天惹恼了长殿下,怕是不太好。
江策坦然道:这些都是小事,不要紧的。我也是三思而后行。
平远仍然不放心:朝臣们都猜测长殿下会继承大统,殿下可一定要小心。
江策低低一叹,拿起猎刀露出锋刃在指腹上拨了拨,眼神中有锋利的光芒滑过,如同冬日碎冰:我从来没有想过皇位的事情,大哥也会明白。
平远心知不妥,可也不好再劝。月宜转过头瞧见两人在嘀咕什么便随口问道:你们说什么呢?我都有些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啊?
江策示意平远退下,上前几步,从后拥住月宜贴在她光洁的小脸上说:今儿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尝尝野味儿。
去哪里?
江策卖了个关子:现在不能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保管你喜欢。言罢,他收拾了一番,又和平远晓光交代了句,最后去江镌那里告了个假。江镌听了蹙起眉头责备说:简直是胡闹!她就是个亡国公主,你何必这样屈尊降贵?
江策不甚在意地笑道:现在的亡国公主也好,从前的金枝玉叶也好,既然是我的媳妇儿,我自然要对她好。否则我娶去媳妇儿做什么。
江镌被他这话气乐了,抬手将砚台掷了过去正正砸在他胸口:给我滚出去!
月宜看他胸前一团黑色的印记,好奇地问:怎么了?我刚才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是不是你哥哥又打你了?
没有,你别乱想了。
月宜摸了摸他鼓鼓囊囊的包袱又问道: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啊,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很远吗?
江策也不回答,只抱着月宜上马,抓住缰绳对她说:抱紧我,咱们得赶在天黑之前上山。此地有座盼君山,江策一早就打探好了地形,今儿正好风和日丽,江策便决定带着月宜去散散心,让她不要成日里闷在军营里。
两人乘马来到盼君山上,马儿一开始跑的很快,等上了山,江策就刻意放慢速度,顺带将月宜抱到身前拥在怀中:你在宫里是不是也很少出来?他看着小姑娘露出新奇的神色,对这山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充满了探究的神情。
山中景色空旷怡人,只偶尔听见林中婉转鸣叫,声声悦耳。月宜面露喜色,听了江策这般问忙点点头说:是啊,我从来没有到过宫外。
江策拨开月宜耳边的碎发,想着她从小被困在那四四方方的宫中心有不舍:以后我常带你出来玩,你想去哪里就和我说,我一定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