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醒来,才发觉自己在庭院里睡着了。她带着几分疑惑,看着长案上的落花。自入道以来,叶冰裳就极少做梦,可她刚才居然做了一个跌宕起伏的梦。这时候,魔神提着一盏蝴蝶花灯,从圆洞门外走了进来。圣女,今日是夷月族的节庆。魔神走到叶冰裳的面前,垂眸看着她,要出去看看吗?叶冰裳看着他那与梦中别无二致的脸庞,突然说道:魔神,你的名字……叫做澹台烬。这不是问话。闻言,澹台烬眼神一沉,道:是。他又不动声色地问道:圣女怎么知道?叶冰裳看着他,说: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魔神就叫澹台烬。澹台烬还以为是有心人故意告诉了叶冰裳他的事,却不料听到这句话,他的面上显出了几分讶异。裳裳是梦见他们前世之事了吗?他想起前世,又觉得裳裳可能会因此讨厌他,便迟疑地问道:圣女……梦见了什么?叶冰裳想了想,梦里的事情已经变得模糊,不过她还记得大概。我是一个大将军的庶女,魔神是他国的质子。我与魔神结盟,各自谋取了自己国家皇后、皇帝之位…………最后,我和魔神拜入蓬莱,结为了道侣。澹台烬听着与这个他们前世处处对应、却又截然不同的梦境,面色复杂。半晌,他勾唇笑了笑,道:我也梦见了。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前世。叶冰裳微微长大了眼睛:真的吗?澹台烬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原来,她和魔神前世就做过道侣了。怪不得魔神会喜欢她,她也喜欢上了魔神。但是很快,叶冰裳的神色就黯淡了下来。今生他们一人是问道山神女,一人是魔神,他们无法结为道侣。澹台烬目睹她的神色变化,问道:怎么了?叶冰裳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事。她的目光落到那盏蝴蝶花灯上,不是说今日夷月族过节么?我们走吧。澹台烬掩起自己的疑惑,点了点头。四月九日,乃是夷月族的樱桃会。叶冰裳和澹台烬变幻了一身夷月族的服饰,提着那盏蝴蝶花灯前往祭祀的长街。往来的夷月族除了提着各种虫鸟花灯的,还有背住竹篓、挎着竹篮的,那里面全是鲜嫩欲滴的樱桃和绽放的繁花。高高的祭台上,临巍城如今的城主月代笙正带领着各氏族的年轻男女,在夷月族祭司的指引下,向着万兽礼拜。一行人站在台子的一侧奏响祭祀的礼乐。他们手中除了月琴、三弦、芒锣、芦笙、牛腿骨外,还有人吹着一种长长的笛管,那是叶冰裳从未见过的乐器。魔神,那是什么?叶冰裳回过头问澹台烬。澹台烬道:勒尤。叶冰裳点点头。夜色降临后,两人离开了祭台,前往另一条热闹的长街。这条街上也有人搭了不同于祭台的台子,年轻的夷月族人在高台上吹着勒尤与芦笙、摇着振铃。一轮清月之下,不断有人上台、下台,他们穿着华丽的服饰,或歌或舞、十分快乐。见叶冰裳露出了笑容,澹台烬低声问道:圣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么?知道。叶冰裳点点头,他们在求爱。澹台烬又问:圣女知道什么是求爱么?叶冰裳道:知道。就像鸟雀成双筑巢、就像我们在梦里结为了道侣,他们想要结为夫妻,这之前,就需要求爱。澹台烬轻轻勾起唇,他双手搭在叶冰裳的肩头,两人一起望向台上跳月的夷月族人。魔神低声问:我可以跟圣女求爱么?他的声音低沉,又像有着什么魔力,叶冰裳心跳乱了一瞬,又故作镇定了下来。可以。可是我和魔神不能结为道侣,也无法双修。澹台烬没想到她的答案是这样,他靠在叶冰裳的耳边笑出了声。听到他低沉的笑声,感受到了那贴着她后背的胸膛处传来的震动,叶冰裳这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她回过头捂住了澹台烬的嘴,道:……不许笑!澹台烬躬身与她视线持平,他眨了眨眼睛,又点了点头。叶冰裳觉得更羞涩了,她放下手,忙不迭转身往前走。魔神提着蝴蝶花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他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夷月族爱侣,行走在夷月族人之间。街道上,有一个夷月族道士变幻出一方泉眼,万千真蝶连须钩足地从里面飞出,五色翩然。叶冰裳伸出手,便有一只斑斓的蝴蝶落在她的指尖。她惊喜地转过身,望向澹台烬:魔神,你看!翩飞的蝴蝶带着点点荧光在人群中上下飞舞,也萦绕在两人身旁。少女指尖停留着一只彩蝶,她带着笑意,与提着蝴蝶花灯的青年男子相望。那男子也带上了一抹浅浅的笑。他伸出手使出一道魔气,魔气自上幻化为五色的花瓣、漫天飞落,它们小心地避开了凡人与男子面前的少女,于蝴蝶振翅间消逝。好美呀!人群里有人在惊叹。叶冰裳仰着头看了看,她笑着说:好美啊。魔神看着她,轻声应道:是啊,好美。虽然答应了魔神的求爱,叶冰裳依旧牢记着自己的使命。她和魔神对此都分得很清楚,相爱是相爱,各自的使命是各自的使命。他们无法双修,也无法结为道侣,终有一天也会有最后的一战,但他们会坦然地面对。但叶冰裳想得还是太天真了,不能双修不代表不能……当魔神吻着她、将她抱至床榻的时候,叶冰裳心中一跳,晕晕乎乎地抵住魔神的胸膛。不能双修。叶冰裳强调。一旦双修,魔气和灵气相冲,魔神和她都会受伤。不会双修。澹台烬低喘着,看着她润泽的唇瓣,但我们依旧可以做夫妻。这件事澹台烬并不想哄骗她。两人躺在床上,澹台烬取出了春宫图。不动用魔气和灵气,我们依旧可以做这件事。澹台烬看着她面色染上绯红,又问道:还是圣女想要先成亲?说着,他便盘算起了于魔境与圣女大婚一事。叶冰裳啪地一声合上春宫图,她摇了摇头:不能成亲,我们俩的事要瞒着天地,瞒着所有人。澹台烬轻轻地皱着眉头,他垂下眼眸:……圣女连名分都不想给我。那声音别提多可怜了。以后……叶冰裳连忙抓着他的衣襟,说道:以后一定给你!原来不只仙人,魔神也这么在意名分。叶冰裳想着,等她解决了魔神的事,就与他结为道侣。闻言,澹台烬轻轻地解散她的长发,道:我会一直等着。圣女要早一点给我名分。叶冰裳伏在他的身上,承诺道:你放心。那圣女先……澹台烬低头吻上她的唇,垂怜一下我吧。叶冰裳觉得身体微微发麻,又发着热,此情此景似乎曾经在梦里出现过。她轻轻张开嘴,唇瓣分离,说道:好。澹台烬深深地吻住她,伸出舌尖描摹她唇瓣的形状,又探入其中,捕捉她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舌尖。叶冰裳不知觉间就圈住了魔神的肩膀,她的舌尖和唇瓣都被吮得有些发麻,但却想要更多,因此又迎合了几分。魔神注意到她的动作,扣住了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也发肆意。这时叶冰裳才有几分恍然,但现在才想离开,已经太晚了。她身上的白绡垂珠裙被解开,魔神也衣衫尽去,两人赤裸相拥,交错的唇瓣间溢出几缕呻吟和低喘。魔神终于放开她的唇瓣时,叶冰裳睁着迷蒙的眼眸,看着魔神那浸透了情欲的双眼。好难受……她低声地说,听起来像是在撒娇。澹台烬问道:哪里难受?叶冰裳咬了咬唇,面色泛着薄红:好热……想要魔神抱着我,还有……少女天生天养,虽性子羞涩,可也因为没有被凡间道德规训过而十分坦诚,乳尖涨涨的,下面……好像也湿了……闻言,澹台烬脑子里便是嗡地一响,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能听到圣女那一句又一句直白而坦然的话语。澹台烬紧紧地抱着她,细密地吻自上而下落下:我来帮裳裳……他含住那挺翘的乳尖细致地舔弄,一阵酥麻自乳尖传来,叶冰裳挺直了腰,腿间春水泛滥,小腹阵阵酸涩。唔……好舒服……叶冰裳半阖着眼睛,十指在魔神的长发间交错。她的双腿忍不住摩蹭一下,被澹台烬发现后,又被分开。澹台烬亲吻一侧乳尖,又揉着另一侧,时不时用牙齿叼着磨,或者用指尖捻弄,逗弄着那细小的乳孔。叶冰裳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腿间彻底濡湿。她似乎想起了梦中的一切,不自觉挺着腰靠近魔神。要……她无意间碰到那根炽热的性器,身体猛然地一抖,魔神……澹台烬松开被折磨得有些红肿的乳尖。他被这一蹭惊得青筋尽显,才勉强忍住没在那嫣红的乳尖上咬上一口。他让圣女的长腿缠住自己的腰,倾身用性器在她的腿间磨蹭,分开花瓣,又碾过花蒂,最后掠过那溢出花液的xue口。叶冰裳抱着他的肩膀,发出像是哭泣的呻吟:唔……魔、魔神……啊……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却知道梦里她便是如此与魔神合欢,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魔神那东西从她的腿间或轻或重地掠过,时不时嵌入湿软的xue里,叶冰裳小腹收紧,察觉到又是一阵春水溢出。澹台烬抚着她的背,一面吻着她的唇,一面破开嫩红的xue口寸寸深入。一阵发胀的感觉自身下传来,叶冰裳哭出了声,泪水自眼角滑落。他亲吻叶冰裳发红的鼻尖和湿润的眼角,因为被紧致的xuerou箍着,他不得不停了入侵,轻柔地进出着,以缓解她的不适。待叶冰裳的哭泣化作了带着钩子的呻吟,澹台烬才往里面顶弄。炽热的前端破开湿润的xue儿,磨着xue里每一个敏感之处,直到全根没入。叶冰裳呻吟又变了些意味。她眼角带着泪,看见魔神正忍耐着什么,额间都有些许青筋凸起。澹台烬缓了那一阵让他头皮发麻的爽意,轻抚过叶冰裳的眼角,低声问道:难受吗?叶冰裳说不清楚自己难不难受,只是身下下意识缩了缩。然后,她就看到了魔神脸色一变,扣住她的肩膀和腰,便大力进出了起来!连绵的快感自身下蔓延,叶冰裳全身发软,双腿也圈不住魔神的腰了。她无力地抓着魔神的肩膀,感觉到那东西每一次的深入深出,察觉到魔神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不行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冰裳终于无法忍耐。她全身紧绷,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花xue紧紧缠着硬挺的yinjing,在一阵高潮的抽搐之间倾斜一股股yin液。叶冰裳忍不住挺起了腰,澹台烬看到她紧绷的小腹上不时凸起一块,看到她娇嫩的乳间满是爱痕,那两颗嫩红的乳粒挺着,好不yin靡。知道她受不了了,澹台烬却无法停下来。他紧紧地掐着着她的腰,前端被那股温热的花液浇得又勃发了几分,急切地抽插顶弄。呜……魔、魔神……叶冰裳被无法逃离的快感逼着又哭出了声,不、不要了……回应她的只有澹台烬的粗喘和回荡在室内的交合之声。若她还有几分清醒,她便会想起在梦中她也无法逃离这一次又一次的交欢。即便魔神抱住她倾洒了一切,即便她力竭昏睡,魔神依旧会扶着她的一条腿,拥着她又一次缓慢地抽动。直到她再次醒来,也不会停歇。第三日,叶冰裳彻底清醒后,对着魔神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魔神,我觉得,我们还是二十年见一面吧。闻言,澹台烬呼吸一滞,继而流下了眼泪:圣女不肯给我名分便罢了,如今竟是连见我也不肯了么?叶冰裳有些不知所措。她想着这两天毫无节制的魔神,又看到了默默哭泣的魔神,忽然有了几分愧疚。那……不能那么久了。澹台烬眨了眨眼睛,泪水随之停止:什么?叶冰裳想起春宫图上的字眼,说道:……交欢,不能太久了。又想起梦里的事情,蹙眉道:太久了,我受不住。澹台烬的喉结隐晦地动了动,他尽全力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说道:好。只要圣女愿意见我,怎么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