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输了的人总会给自己找借口,我们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罗峰嘿嘿一笑,以后见到我们,就赶紧滚蛋,还有啊,她可是我们的大嫂,你丫以后可得注意点!
大嫂?
于沫离瞬间脸红,还羞涩地看了陈国华一眼。
陈小月三小只则是傻乐着,只有陈国华心中无语:这个死疯子,怎么又给我找麻烦了?
不过,这样的麻烦,虽然是意外,但今天不来,以后也需要面对。
他喜欢于沫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了。
于沫离也喜欢他,明眼人都可以瞧得出来,这跟之前的于筱离是完全不同的待遇。
而此时的章广贤,却是盯着满脸羞涩的于沫离,表情满是难以置信。
她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头顶的草原已然绿油油了,他实在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于沫离,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吧?
章广贤深呼吸一口气,死死地盯着于沫离问道。
陈国华叹了口气,挡在于沫离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位同学,请你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
身后,于沫离上前拉住陈国华的胳膊,上前直面章广贤:章广贤,请你离开吧,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是足够大胆的,这会儿已然顾不上羞涩了,也要站出来。
再说了,陈国华还得到了她母亲的认可,这比章广贤要好太多了。
如果后者真的好,这么多年下来,她父母又岂能看不出来?
很可惜,章广贤被淘汰了。
狗血剧啊!
陈国华大抵是看明白了,可这事儿就发生在他身上了,他自然不能站在女人身后了。
然而他刚准备行动,罗峰他们三人已经上前了,把章广贤给围了起来。
喂,章太守,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你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以后我就喊你为章鱼了
噗嗤!
于沫离一个没忍住,突然就笑了。
还别说,章广贤就真的像只章鱼一样,贪婪、多疑,还很喜欢纠缠不清。
脸色青红一阵的章广贤,不得不在心里憋着一股劲儿,默默退走。
眼下的局势,对他不利。
如果是其他时候,他或许还能占得上风,现在可不行。
四周的一些同学,也注意到了陈国华他们这边的动静。
只不过大家还没来得及八卦呢,这小风波就散了。
等章广贤退开之后,罗峰才简单说了一下章太守的来由。
一者是章广贤他父亲章振乾便是京城这边的领导,嗯,便是知府、太守这样的职位。
二来章广贤这人特别多疑,还很贪婪,要说城府深吧,他又很喜欢跟罗峰他们这些大院子弟玩赌博,想要赢钱。
要说幼稚吧,这家伙平日里也不会轻易开口,表达自己的观点。
原本罗峰他们是不准备跟这种人打交道的,但奈何京城就这么大。
大院子弟总是会碰到一起,所以时间长了,章太守的名号就出来了。
陈国华听完之后,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他对章广贤这个人,一无所知。
刚才也只是第一次见面,直觉上来说,这种人很不好相处。
更何况,现在还是死对头了,毕竟他算是了抢了对方的‘青梅竹马’。
于沫离应该很熟悉章广贤这个人,却偏偏说是普通朋友,这里面要是没有古怪,陈国华可不信。
好了,不聊这些了,我们聊点开心的事儿吧。
见于沫离还想解释几句,陈国华便打断道。
现在并不适合聊这些,而且他也不想满足罗峰他们的好奇心。
因此不管他们的幽怨表情,他已经岔开了话题。
瞧见这一幕的于沫离,错愕了一下,旋即嘴角微微翘起,也乐了。
一个下午的植树活动,很快就过去了。
说是植树活动,其实就玩耍聊天。
陈国华他们这些小年轻,干活速度还是很快的,原本预计是平均每个学生植树五棵左右。
结果大家都挺快的。
结束之后,工作人员便带着大家返回城里了。
回去的时候,都是以学校为大单位、班级为小单位,一起走路回去的。
倒是陈国华他们骑自行车来的,就没跟大部队一起。
原本还想着秋天的时候,来香山这边看枫叶呢。
可陈国华在香山附近逛了一下,还好今天来了,要不然秋天肯定会扑空。
因为现在的香山,即便是有树林的一带,也没有枫树。
所以到了秋天的时候,肯定见不着漂亮的红遍漫山的枫叶秋景。
既然如此,那就打道回府。
国华,你什么时候休假啊?到时候我们去颐和园那边游湖啊。
回去的路上,马秉裕突然提议道。
颐和园作为皇家园林,现在是人民公园了,里面的昆明湖有供给游客使用的小船。
现在这个季节,可以去湖里面游玩,看风景。
我记得颐和园不是在整修当中吗?什么时候开放了?
陈国华疑惑地问了一句,却引来了大家的笑声。
于沫离笑着解释道:
国华哥,颐和园是在全面大整修,但从五零年到现在,很多地方都已经整修结束了呀。
已经整修好的地方,早就对外开放了,之前报纸还刊登过这个消息呢
听到这里,陈国华这才知道这事儿。
合着是他狭隘了,没了解透彻。
不过他可没有那么快休假,再说了,即便有假期,只怕未必能出去玩耍。
这不,到家之后,甘如霜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见到陈国华他们回来之后,便笑着吩咐了一下,她有事儿找陈国华聊几句。
陈小月已经预感到了这事儿,对她们三姐妹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儿。
便想着到厨房这边偷听。
结果却是什么都没听着。
房间里,甘如霜拿出了书信递给陈国华看,后者还是第一次看到云婉裳的来信。
那是云婉裳写给他的信件,客气中带着亲近,有些字迹还模糊不清,能明显看到是沾了水渍。
好好的书信,怎么可能会沾了水渍呢?
真相只有一个:那不是水渍,而是云婉裳的眼泪。
看完书信之后,陈国华沉默了一会儿,道:二娘,谢谢你。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尽管他还不是百分之百确定,但也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可以肯定云婉裳应该就是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了。
他四岁的那一年,还是全国抗战进行得如火如荼的一年。
跟亲人走散之后,他还能活下来,并且成长到现在还算健康的年龄,已经打败了全国百分之九十的同龄人了。
尽管这个时候,有没有亲生父母,陈国华已经不太在乎了。
可他毕竟是穿越来的啊,这具身体的执念之一,便是想要找回他的亲生父母。
何况,天意难违,让他遇到了于沫离和甘如霜,不认肯定是不行的。
南方,金陵城。
陈恭禄亲自到指挥部申请假期,刚巧老许也在,便笑着询问了一下什么事儿?
报告许领导,京城那边传来了消息,老于他媳妇写信来,说是找到了我儿子,他长得跟我很像.
说到后面,饶是平日里颇为严肃、天不怕地不怕的陈恭禄,此时也红了眼眶。
老许惊讶道:
就是那个你们在抗战那年,在京城丢失的那个孩子?找着了?
嗯!老于他媳妇说,那孩子今年十七岁,左边胸口下方有一个巴掌大小的胎记。
顿了顿,陈恭禄继续道:
我家那位说了,这肯定就是我们的孩子,所以我们想请假去看看,请领导审批。
陈家一门忠烈,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老许都没有理由阻止。
但肯定工作肯定需要交接好,才能前往京城。
何况,从金陵这边前往京城,还需要等候火车。
五八年的时候,金陵这边并没有长江大桥,坐火车的时候,还得渡轮到对岸火车站去坐火车才行。
再说了,这火车也不是每天都有,所以等交接好工作再出发也不迟。
更别说明天有趟专列要停靠在金陵呢,火车站已经被封锁了,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老许批准了陈恭禄的假期,后者回到家中,便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
可他媳妇却又犯了老毛病,偏偏还没药了。
跑去军区医院折腾了一宿,陈恭禄这才有时间回到家里睡觉。
五十多岁的年龄,已经不能够再像年轻的时候,即便连续熬夜三四天,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现在只是熬夜一宿,精神头就几乎支撑不住了。
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可他媳妇云婉裳却再次不见了踪影,这可把他给急坏了。
儿媳妇和大孙子她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哎呀,这可真是愁死人了。
自从五一年,老三也走了之后,这个家就几乎快要散掉了。
云婉裳更是有了精神病,时不时就会发作一下,老吓人了。
每次都得吃进口药才行,可是进口药多贵啊?
唉!
三天之后,陈恭禄这才准备妥当,带着媳妇、儿媳妇和女儿,一大家子乘坐火车北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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